等几个小厮应声而倒,黛玉也轻巧的从屋顶跳了下来。
田三少听到“咚咚咚”此起彼伏倒地的闷响不由得一惊,还来不及回头,就感到有什么当头罩下,瞬间眼前一黑。
然后沙包大的拳头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落了下去。
“嗷嗷呜呜,石灰,只教你捏捏石灰旺(是谁,知道你爷爷是谁吗)?
嗷嗷,好汉饶命,我牛田(我有钱)!”
把田三少捶趴下之后,水溶一边从拳打换成脚踢,一边比划了一个动作,示意黛玉用油纸伞的伞柄爆锤小田田。
区区臭男人,怎么配让黛玉亲自动手。
黛玉抿了抿唇,这家伙不会是买伞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吧!
既然有工具,她也不会自找手疼,黛玉有些兴奋的举起伞柄,粗粗的黄杨木伞柄沉甸甸的很是有质感。
黛玉把伞柄当做鼓槌一般,咚咚的敲下去。
“咚啪,咚咚啪……”
水溶实时观测着这田三少的数据,一直到健康值掉到及格线,呻吟声逐渐变小,水溶才停下脚,黛玉见状也停了手。
水溶暗暗啧了一声,真是弱鸡,他都收着力道了,结果小田田还是这么不抗揍!
水溶趁着田三爬不起来,把麻袋拿了回来,顺势拍了一张阴风阵阵符上去。
同时没忘了运起内力一挥袖,卷起一片烟尘,最后才拉着黛玉一溜烟的跑远了。
“咳咳咳!”
烟尘散去之后,田三少本想看看是哪个混蛋背后阴人,就算有个背影也好,好歹有个调查的方向。
没想到胡同里除了他和小厮们,竟然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明明艳阳高照,田三少却觉得这小巷子里阴森森的,仿佛有人在他脖子后面吹风。
“玛德,废物,醒醒!”
田三少踢了踢地上昏过去的小厮。
小厮没叫醒,却觉得阴风更重了,田三少心中惊骇,不会是哪些贱民来找他报仇了吧!
不可能,他都在京里了,那些孤魂野鬼总不能老远的跟过来。
田三少强自镇定的安慰着自己。
“滚,给我滚,我,我不怕你,不过是一些福薄的,活着都任我拿捏,死了就更奈何不得我了!”
水溶揽着黛玉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又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猫上了房顶。
同时变魔术一般翻出千里镜。
“咱们可以围观一下劳动成果。”
黛玉不由侧目,有些怀疑的看着水溶。
这准备的真是过于充分了
不是说第一次吗?
为什么那么熟练,那小册子上可没写这一条吧!
黛玉刚刚举起千里镜看过去,就被那挤满了镜头的七彩猪头骇了一跳。
青青紫紫,五颜六色,整个脑袋似乎肿了一圈,相当的惨不忍睹。
唔,还是一个战战兢兢,神经兮兮的七彩猪头。
黛玉眼睛亮晶晶,期待的看向水溶问道:
“他这个样子应该有几日不能出门了吧,那个石呆子是不是安全了?
也不知这次教训能不能吓住他,让他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