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见善耆发问,荫昌不得不答,便问其有何主张。
此时,恰好前去探察河冰情况的斥候送回消息,说冰面厚实,大军可踏冰而过。
善耆由是豪气十足的向荫昌请命,要亲率所部人马,一举击溃面前的两江军队。
荫昌本对是否应该交战感到犹豫,甚至更倾向于不战。可是善耆如此,他又不好驳回,只说朝廷并无明令,轻启战端恐为不妥。
善耆则说,两江军队无诏擅入直隶腹地,又胆敢拦截王师,其行为如同叛逆。
新陆军此番则是奉旨前往京畿,沿途扫荡一切阻挠,并无过错。
朝廷养兵千日,此时正该趁机惩戒逆军,树立军威,若有降罪,他善耆愿一力承担,绝不牵连他人。
话说到这份上,荫昌亦是没辙,只能依照善耆的建议,以前军镇为主攻,中军镇压后,定于次日展开攻势。
到了第二天清晨,前军镇依照既定布置,踏冰渡河向对岸的两江阵地发起了正面进攻,终于挑起了这场发生在直隶域内,两江与大清之间的直接对决。
此时,位于还乡河防御阵地上的陈沅泽团,兵力远逊于当面的清军,在得到第五师野战炮营的加强后,总兵力不过三千余人,并有火炮24门,以及6挺马克沁式机枪。
不过战场上交锋,可不是靠比较人数的。防卫军在装备、训练水准、军官指挥能力、部队士气和实战经验等方面,都是清军无法比拟的。
因此,在战斗开始后,防卫军沉着应战,很快就击退了前军镇的第一波进攻,并且给予对手很大的杀伤。
清军这边,尽管善耆意气满满,但新陆军却是头一次参加实战,前军镇更是“新手中的新手”。
且善耆过于自负,指挥所部大剌剌的从正面发起进攻,初战失利在所难免,并且还由此伤了锐气,导致接下来的几轮攻势愈发不顺。
如此一来,战斗了大半日后,清军损失不小,士气更加低迷,而战果却几近全无。
在后方观战的荫昌,越看越心急,虽然碍于各种考虑,他一直没有干预善耆的指挥,可再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为了降低损失,荫昌犹豫再三后决定,要让中军镇加入战斗,尽快结束这场浪战。
正当他命令手下做好战斗的准备,并命人给善耆送信,要他来一起商议一下协调作战之事时,忽然接到手下的紧急报告。
称还乡河左岸,清军阵地的两翼,都发现了有两江军队在活动,而且从其迹象上看,是在进行迂回行动!
荫昌得报大惊,连忙下令加大侦察力度,尽快探明真实情况。
随后,当善耆接到信,带领幕僚来到荫昌的指挥部时,新的信息也从两翼传回。
清军斥候确认,已有大批两江军队占据了两侧的地域,两镇新陆军已陷入了被包夹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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