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去隔壁书房睡了……
对于这门亲事,全京城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都笑话他高攀。
圣命难为,他不能拒绝,但也阻止不了他内心真实的小情绪。
哪怕新娘子漂亮也不行。
隔日上朝,江逸之就向天子请命前往边城设防,保家卫国。
天子一听觉着这家伙太实在了,赶紧封他为镇北大将军,十万大军任他调遣。
出发那天,大军集结于城外十里。
江逸之身披黑色铠甲,手执师父传与他的银枪,跨于高头大马上,面瘫的脸异常给这副形象加分。
霍如心追来相送。
长亭之外,秋风瑟瑟,临别在即。
女子下了马车,独自来到新婚丈夫跟前,将信递与他。
她披着一件桃色斗篷,方才新婚,美是美的,不舍和不安流转在瞳眸里,叫人看得不忍。
而她的丈夫始终骑在骏马上,仿佛无动于衷。
秦笙在这画面前停下,“她给你写了信吗?你为什么不接?”
宰相对江逸之意见很大,但霍如心并没有。
她看得出来。
司铭望着画面中欲言又止的娇弱女子,默了片刻,“那是我给她的休书。”
秦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像是责问——出于广大女性同胞的统一战线上,不分古代现代。
司铭道:“她要我将休书收回,我不肯。她又说会等我回来。我道,那就等我死了再把休书拿出,另择良人嫁了罢。”
总之就是很无情。
秦笙叹了口气,“恕我直言,你在用自以为是的善意掩饰自己脆弱的自尊心。”
司铭意外地眼角微挑,睨住身旁洞察力敏锐的小姑娘,“那时我以为这样做对她是最好的,不过你也并没有说错。”
秦笙撇撇嘴:“我不相信你一上战场就死了。”
真要那样,他这劫就历得太容易。
司铭听出她这话的真正意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旋即,重新望回画面上的女子,“不用猜,霍如心正是我的劫数。”
秦笙轻飘飘的哼了一小声,暂时按住不表。
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现任一起看现任曾经的感情经历,脑门上大写的尴尬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