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库里南身旁路过的大汉耳尖地听到这话,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非常自来熟地解释:“哥们看来是不知道长华街今天发生了大事啊。”
宋清见他搭话,顿时也好奇起来:“什么大事?”
“就半个小时前吧,有两个犯罪嫌疑人跟踪一个女孩子,还用刀挟持了一个人质。”
“挟持人质?”宋清的眼瞳猛地睁大,想到长华街内还有一个容镜在,忍不住咽了咽喉咙,着急地发问,“没出什么事吧?”
大汉迟疑了一下:“你问的是人质还是犯罪嫌疑人?”
宋清:“?”
大汉似乎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当即憨憨一笑:“除了犯罪嫌疑人,大家都没事。你是不知道,街角那个算卦的小孩被刀抵着却一点都不慌,一拳头就把那犯罪嫌疑人给揍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街角、算卦、小孩。
几个关键词全都指向了容镜。
宋清哎呦一声,连忙回头去看谢长时。
谢长时长眉微拧,模样看上去有些担忧,然而推开车门,问的却是:“犯罪嫌疑人死没死?”
宋清:“?”
你关心的怎么是犯罪嫌疑人?
这合理吗?
……
今天一整天收获满满,又做了两笔生意,容镜跟在谢长时的身后走回车内时,像一条左右摇晃的小尾巴,写满了喜悦。
“晚上好呀宋特助。”
热情地跟宋清打过招呼,容镜弯腰落座的动作却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副驾驶的位置,“程璞玉,你也在呀,晚上好。”
程璞玉从座椅上缓缓探出一颗脑袋,露出了黑眼圈浓重的脸,它看上去双眼无神的,整个鬼丧丧的,打招呼的声音都有点飘:“晚上好容镜。”
容镜趴过去扒着座椅,迟疑地问它:“你这是……?”
他只见过人与鬼贴身相处一阵子以后阳气、精气被吸,导致神情恍惚、精神状态下降的。
没想到鬼也会这会这样吗?
他有些狐疑的目光看向了宋清。
难道是宋特助对程璞玉做了什么?
正疑惑着,程璞玉便再次幽幽开口了:“上班上的。”
容镜:“……”
容镜一时有点心疼程璞玉这只小鬼,当初还是特地求来的入职机会呢,没想到才干两天就从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便成了仿佛被吸干精气的瘾。君。子。
他转移话题,问程璞玉:“段姐姐联系你了吗?”
程璞玉摇头。
那看来是凌霄老道还没有消息。
……
第二天上午。
提前收到袁思雨消息的容镜没有去摆摊,而谢长时也推迟了上班时间。
九点左右,袁思雨带着队里的人,扛着红底锦旗和荣誉证书按下了云江湾十六楼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