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和盛远山北上,尤其是景夫人,景督军就安排了军队做后盾。
谁也不想拉断紧绷的线,可也不能全无防备。
景家有钱,庞大军费说烧就敢烧了,他们会不会打一仗,捞点本钱回去?
张林广头疼欲裂。
张知:“我送景夫人和盛远山,顺便过江去聊一聊。”
张林广愕然:“你去了就回不来。”
“我回不来,你就派军和景氏打。如果到了这个地步,就必然要先打一战,才能安稳。”张知道。
张林广:“……你这个莽夫!”
最后,还是照张知的办法做了。
张家依旧扣下景元钊、颜心,只送夫人和盛远山回去。
张知带了五百人的卫队,护送过江。
景督军亲自带军过来的。
彼此见面,说了几句场面话,张知感谢景家送的帛礼。
“我儿子呢?”景督军问。
张知:“少帅的腿受了伤,军医叮嘱不宜挪动,否则无法痊愈。我们留他在帅府养伤。”
景督军:“荒唐,用不着在你们帅府养。”
张知笑了笑:“我们是想留他养病。不过,我们会像当初对景二少那样,给他贵客待遇,督军放心。”
景督军脸沉如锅底:“我若不答应呢?”
“您不答应的话,这批军队恐怕人数不够,您再回去多调些人马来。”张知道。
他对这件事很强势。
张家一定要景元钊做人质,来换取景氏的“和平态度”,两家要签署一个协议。
结盟军依旧保持,两家都不拆军;张帅死了,景家是占据上风的,所以张家需要一张保证书。
景元钊就是那张保证书。
“……景少帅不是我们抓的,是我们将他从保皇党手里救了回来。如果没有这一节,我们也不会多此一举。如今还请督军宽容。”张知道。
这天下午,督军放张知和他的人过江回去。
张知很冷静和他交流。回来时,副官帮衬他更衣,才发现他军装的后背都湿透了。
谁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景氏与张氏要重新商议一个章程,结盟的协议书也要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