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绣花吃完又到天井里洗了一把脸,然后回到房间,仿佛早上的事对她没一点影响。
梁母梁父看到儿媳妇回房了,也不顾疼赶紧吃早饭,他们早就饿扁了。
正当他们吃着香喷喷的芋头时,陈绣花却打扮得花枝招展,说要出去走走。
梁父摇摇头,说家门不幸,招了一个荡妇上门。
梁母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是事已至此,觉得儿子他们的事,还是得他们处理。做父母的说多错多。
梁羽生打了陈绣花后,跑到山坡上大叫大喊一会,又滚在草地哭一会。
他没一会儿觉得肚子饿了,便也只能回家,当他踏进家门时,他又不想回去,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的媳妇儿。
他在门口徘徊犹豫时,乡亲有人告诉他,陈绣花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玩耍了。
梁羽生恨得牙齿痒痒的,说了一句烂货,便走进家里。
梁父梁母正在收拾桌面,见儿子回来,便叫他赶紧吃早饭,免得饿坏。
刚才在山上哭喊一会觉得饿,这会却又没心情吃了。
他神情落魄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入鼻子,那是陈绣花的雪花膏的味道。
梁羽生坐在平常媳妇坐着梳妆的椅子,看着镜子的自己,无精打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狠狠打了自己一拳,镜子里的那个人露出痛苦表情。
只见桌面雪花膏盒子下,压着一张纸条。梁羽生赶紧拿起来看。
陈绣花曾读过两年书,字却写得工工整整。只见纸条上面写着:
“我走了,也只有我去死,才减轻对你们的伤害。我是个脏女人,不值得。
以后娶媳妇,记得新婚夜不要给她糖吃,日子太甜了,难得长久……绣花敬上。”
梁羽生脑袋空白,像丢了魂魄,一头撞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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