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东方誉心中对血人的解释有些不相信。
就在这时,东方誉周遭的汪洋水突然翻滚了起来。
“不好,他来了!”血人没再在东方誉脑海中出声,而是声音沙哑地开口大喊道:“你快走!”
“他走不了了。”话落,一个五官和东方誉在三界创世庙所见雕像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东方誉眼前,唯一的区别是男人的眼里没有和雕像眼中的慈悲。
东方誉运气法力,戒备地看向男人,道:“你究竟是神誉,还是云安?”
“神誉,云安。”男人将两个名字念了一番后,若有所思地看向东方誉道:“佛檀,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说着,男人的视线转向血人,“就是不知道你知道的这些,究竟是他告诉你的,还是易长乐告诉你的?”
听到易长乐的名字,东方誉的心沉了沉,开口时却语气平淡,“若我说都不是呢?”
“都不是?”男人有些意外,眸子发出异样的光芒道:“若都不是,那事情就变得有趣许多了。”
“云安,如今三千大千世界皆在你手,他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放他走吧。”血人沙哑着声音对男人劝道。
“不会有什么威胁?”男人看向东方誉的目光多了几分睥睨,道:“说的没错,这样的蝼蚁,对我确实不会有什么威胁。”
闻言,血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东方誉的脸色依旧平淡。
“不过。”男人的话锋一转,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有句话,你却说错了,三千大千世界还差一点才能到我手里呢。”说完,男人攥紧了拳头。
男人看向血人道:“你虽是个败者,却教会了我一件事。”
“你想说什么?”血人看向男人的眼里满是恨意。
男人没有回答血人的问题,反问道:“败在自己看不上的蝼蚁手上,感觉如何?”
血人痛苦地闭上眼,“云安,我从未将你当做蝼蚁,你切莫一错再错。”
“错?我神誉何错之有?”男人冷笑一声,朝着悄悄向汪洋岸边游去的东方誉施法,轻而易举地便将他抓了回来。
男人将东方誉提在手中后,朝着血人展示道:“你看,明明是蝼蚁,还总是不听话,倒是和你有些像,明明都任我宰割了,还总是惹我不高兴。”
不等血人回答,男人又道:“既然这佛檀和你一样,便也让这噬魂藤调教调教他吧。”说完,男人将东方誉向血人身边扔去。
“住手!”血人急切地喊道,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方誉被丢入噬魂藤,无能为力。
噬魂藤不知在这汪洋深处存在了多久,除了血人已经许久没有过新鲜的猎物了,在东方誉的身体触碰到噬魂藤的那一刻,噬魂藤便迫不及待地将东方誉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来。
被噬魂藤包裹后,东方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杀了我,杀了我!啊!”东方誉不断挣扎着发出嘶吼,却只是让噬魂藤的速度又快了些,丝毫不能减少他的痛苦。
“别喊,你这样喊,只会让噬魂藤更兴奋。”血人对着东方誉劝道。
东方誉却好似听不见一般,仍旧痛苦地嘶吼着。
见状,血人不再看东方誉,将视线转向不远处的男人,劝道:“云安,你既想成为三千大千世界的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就要平等地爱三千大千世界中的每一个人,他也是其中之一,你不应该这么对他。”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假惺惺。”男人不再看血人,闭眼仔细聆听着东方誉痛苦地嘶吼,勾起唇角,道:“倒是许久没有听到这样悦耳的声音了。”
……
床上的易长乐还闭着眼,眉头却紧紧地皱着,额头冒出了丝丝冷汗,显然被困在梦魇中,睡得并不安稳。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开天喊道:“易长乐,快些醒醒,别睡了!”
听到声音,梦魇中的易长乐终于醒来,开口却是一句,“与川,不要!”
“易长乐,开门啊!”
听到开天的声音,易长乐才恍惚道:“原来是梦。”紧接着,又庆幸道:“还好,是梦。”
易长乐朝着自己施了个清洁咒,才下床,给开天开了门,“怎么了?”
开天看到易长乐眼下的疲惫,不解道:“你没睡吗?那我方才敲门,你为何不开?”
“睡了,才醒。”易长乐揉了揉眼睛,找了个理由,“或许是之前太累了,气色才有些不好。”
开天还欲要再问,他身后的鸿蒙紫气催促道:“快别纠结这些小事了,去其他小世界的通道,我有了其它头绪。”
闻言,易长乐急忙将鸿蒙紫气和开天请进房内坐下,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头绪?”
“三界中的人烟稀少的地方虽多,可却唯有一个地方,十分地神秘,就连《三界纪闻》也从未写过有关这个地方的半个字。”
在易长乐催促的目光下,鸿蒙紫气接着开口道:“那个地方,便是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