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说的倒轻巧,她又没在老娘跟前养过,谁知道是不是一个白眼狼,指望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你的人给你银子,你做什么梦呢!”
这一点她还是看得十分清楚。
人家是大小姐,出门前呼后拥,吃着山珍海味。
哪里会理他们这种泥腿子爹娘。
倘若那丫头真瞧见了她们,不叫人将她们打死,都是那丫头良心未泯。
给银子?
做梦呢!
丁守财立时扇了她两个耳光,他脚用力的跺着地,面目狰狞,“她敢!她是老子的女儿,给老子钱用天经地义!”
“再说了,那沈家找回了她们自家的姑娘,本应该把我们的女儿还回来,结果他们把阿花接走也就罢了,还霸占着咱们的女儿不放!”
“那丫头要是不给银子,我就将这事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看她这个千金小姐还做不做得下去!”
沈家当时将沈云絮接走,给了丁守财夫妻四千两银子,权当多谢她们这些年抚养沈云絮长大。
丁守财夫妇当时哪里见过那么多银子?
得了这笔飞来横财,高兴的不得了。
不仅在京城外置办了宅子,还置办了田地。
他们若老实本分,靠着这五千两银子,这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可架不住丁守财是个赌鬼。
他的儿子丁栓子,也青出于蓝子承父业。
父亲沉迷赌坊。
儿子年纪轻轻,也有样学样,甚至还被青楼娼馆的人迷的找不着北。
再多的家业也经不住这样挥霍。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丁家人就从原来的一派欣欣向荣,沦为了如今的穷困潦倒一贫如洗。
可丁守财这样的人,是永远也不知足,永远也不会悔过的。
他只知怒骂苍天不公儿女不孝,骂沈家人不厚道。
他眼下还想着吸沈清宜的血,更是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那沈家真不是东西,咱们替他好好的将小花养到这么大,他就给五千两银子打发了咱们!”
“既然沈家人抠门,那这钱财咱们就该从自己女儿身上要!”
他越说那股怒气越发上头,也就越看畏畏缩缩只知哭爹喊娘的妻子不顺眼,“李水芹,你要是胆子跟耗子一样小不敢去要子,那老子去!”
李水芹呸了一声,才要说你别做梦。
身后便响起了啪啪的拍掌声。
夫妻二人齐齐回头。
便瞧见一个头戴着漆黑的帷帽,从头到脚都被遮掩干净,完全瞧不见脸的人,缓缓朝着他二人走来。
这夫妻二人以为大白是见了鬼,吓得屁滚尿流,直往前爬。
那黑衣人一个翻身便立在了二人面前,长剑就抵在丁守财心口。
丁守财哪里还有平日里在李水芹面前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