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骂边从废墟里走出来,还不忘拍拍身上的烟尘,她看到自己脚上的解放鞋变成黑色,还觉得亏本。
“你看,还以为你家有什么宝贝,我好好的鞋都踩黑了,得不偿失呢。”
“谁叫你进去的。”梁玉珍愤怒地说,那沙哑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
“哈哈,怎么只一晚就被捅破喉咙啦。”黎招娣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一样,掩着嘴偷笑跑开。
梁玉珍看到她手里拿着是她平常带在身上的小镜子,圆圆的只有一个饼印那么大。
气得只瞪眼看她,料定追不回来,只好由她去。
那群小孩子无非是想找一些烂铜烂铁拿去卖换糖果吃。
如果有烂胶鞋,他们也喜欢,能卖钱。
梁玉珍看着烧毁的房子,一阵心酸,死去老公为了盖这几间房子,还累出病。
“怎么办呢!”梁玉珍叹一口气,两腿行动不便,她干脆坐在水井边休息一会。
望进水井里,里面的水清澈见底,水井底有一个人影,梁玉珍知道是自己的影子,她仔细打量,虽然两腿疼痛,喉咙沙哑,气色却很好。
她对着水井底整理一下头发,突然水井底多出一个人头,吓得梁玉珍心儿都跳出来。
只见军伟在她身旁哈哈大笑。
“你过来干嘛不出声,还以为水井底冒出一个人呢。”梁玉珍说,自己拍拍胸膛也忍不住笑了。
“你声音怎么沙哑了。”军伟好奇地问。
“没啥事,不用担心。”
“肯定是陆景川那狗贼又不老实。”军伟气愤地说。
“他没有不老实。”
“你不用见要嫁给他就为他说话,我们还不了解他的德性。
以前绣花婶子的喉咙就一直沙哑,他做过什么我们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军伟冷笑。
“是我自己上火了,别想歪!”梁玉珍脸蛋红彤彤的。“你以后别在水井旁吓人,我刚才魂魄差点吓出来。”
梁玉珍装作可怜扯开话题。
“谁叫你对着水井梳头,很容易撞邪的,那些梳头鬼多数在水井里梳头,
以前我妈说她去隔壁村喝喜酒的时候,就看到过野外的水井里有梳头鬼在梳头。
她吓得一脚跨过井口,梳头鬼仰起头还跟我妈对视一眼,眼睛像黑炭一样黑,没有一点白。
我妈说她差点没掉落水井里面去,过后不久我爸就死了,我妈说可能跟打扰梳头鬼梳头有关系。”
“你说得太吓人啦,以后我可不敢打水。”梁玉珍赶紧离开水井边。
她知道老人有句古话:“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
那也只是说有人可能有歹心,推一人下井,可是刚才水井突然出现一个人头,明明是熟悉的人,为什么吓得差点连魂儿都出来呢。
梁玉珍看着那水井里深邃的洞口,比昨晚夜空深邃的银河还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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