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浩帮着母亲抓好鸡,放进一个小笼子里。
母亲对陆景浩说:“看好家,二弟喝过鸡汤就好了。”
母亲的嘴角还露出微笑。陆景浩点点头,叫母亲放心。
他就在家里照看着弟弟妹妹。那时候陆景浩第一次想到爸爸,如果他还活着,母亲肯定不用跑来跑去。
叔伯见二弟两天没好,担心母亲累着,就让叔叔一起拿鸡到医院煲鸡汤。
平常农村人到医院打一针当天就回来的。
陆景浩看到叔叔也去镇上,心里放心许多。
可第二天傍晚,叔叔肩膀还挑着那只大公鸡和铝锅回来。
他扶着蹒跚的母亲,母亲眼神空洞,蓬头垢面,衣服沾满泥土,比当年她游行还难堪。
村口的人们看到这情况,知道二弟没了。
有些老人忍受着悲痛,她说:“人都没有了,鸡就扔到外面,还挑回来干嘛。”
叔叔当真把鸡和锅扔到路边。母亲突然哗啦啦地哭起来,瘫坐在地上。弟弟妹妹也跟着哭起来。
有人叫回家拌糖水给母亲喝。母亲在房里哭了几天,眼看地里玉米没人收割,她才走出屋去。
挑起箩筐投入到丰收的季节。
陆景浩怕母亲看到路边那锅伤心,偷偷挖一个坑埋上土。
他发誓以后要好好照顾母亲。二弟去世后,母亲性情十分冷淡,极少见她笑。
后来陆景浩跟宝玲结婚,婆媳关系时常陷入僵局,宝玲在睡觉时常跟陆景浩说母亲的不好。
陆景浩不爱听,常常用舌头,或者其他堵住她的嘴。
有时宝玲说腥,陆景浩说就让你记住这个味。
宝玲时而言辞犀利,陆景浩就发疯般安抚她。
他会不自觉把父亲那一套实施到自己老婆身上。
他夫妻俩竟日渐恩爱。
宝玲今晚躺在老公怀里,她还有些后怕陆景浩白天疯狂干的事情。
如果是在玉米地里,周围有遮挡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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