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俞吹着口哨从红杏家门口出来,今天上山又比昨天晚一些。
今天不用砍柴主要挖人参。挖人参规矩挺多的,三跪九拜系红绳。
孙俞从红杏处讨得红绳并两枚铜钱,打算用来锁住人参,并答应挖得千年人参,第一时间给一条根须她吃。
红杏哪有不高兴的,临出门还包好两个葱油大饼叫他带着去。
朝花夕拾杯中酒,红杏昨晚的被动,刚才孙俞全部弥补上。
孙俞心里却盘算,如果当真挖得千年人参,先自己吃条根须,人参藏起来,把这群娘们操作一顿,再悄悄溜走,眼看年味越来越浓了。
孙俞拿到红绳子,干脆把铜钱挂在脖子上,以防丢弃。
经过昨天的亲身经历,人参当真会跑,没有铜钱和红绳子,等于白上山。人参是山里的精灵。
孙俞知道以前每年八月中秋节以后,附近一带有些村民便开始动身“放山”,带上山的工具都要系红绳子。
出发前集体祭拜山神,三叩头九鞠躬,每样不能落下。求的平安也求挖得人参回来补贴家用。
虽说欺山莫欺水,进入茂密森林里,也是有许多危险的事情发生,道路崎岖,容易踩偏坠落悬崖摔死。
有些妇女在家里常等到丈夫归来时,却是一副冰冷的尸体抬着回来。
孙俞知道那条村寡妇有不少,稍微长大一点后,他常到那条村逛逛。
村子寡妇虽多,但村里的大狗实在太凶,好像知道他心怀不轨一样,汪汪地叫。
放山最常见是被毒蛇咬,许多放山男子当场暴毙,所以放山是集体活,村里男人三五成群去,且忌讳人数是双数。
孙俞庆幸是冬季,有大蛇也在冬眠。昨天山里发现那张蛇皮,看形状有好几米长。
如果这条大蛇出动,定会把他整个人活吞。
孙俞也准备一条长矛,并系上红绳子,用来防身的,无论是遇到野猪,大蛇都可以跟他们搏斗一会。
想着大清早还搂着红杏在床上缠绵,现在已在古木深深的老山里转,仿佛在做梦。
孙俞向红杏打听女人村冬季有没有其他男人时,红杏神秘告诉他,有是有但不多,只伺候圣姑。
问圣姑年芳几何,红杏却说可以做孙俞的母亲。
孙俞听了忙转换话题,他想自己的小儿子该不会伺候圣姑了吧。
如果是那样,活该他不回家,口味那么重。
今天天气越冷了,许多地方有积雪,但是树林茂密,被树枝挡住的路面仍显得干燥。
除了昨日那棵千年人参,还有没有其他人参呢,如果在八九月,山里人参还是挺好分辨的。它们枝头结满鲜红色浆果。
放山的人挖走人参后,会把红色浆果埋在地上,来年再长出新人参。
有经验的挖参人会在旁边的树干上做记号。
方便以后再来挖,也告诉旁人别费时间来这寻找,今年人参已挖走。
孙俞以前并不太懂挖人参的规矩,干嘛说把挖人参说成“放山”呢。
老人曾告诉他挖参人不能说挖参,说挖参会把人参吓跑,要说“放参”,但说“参”还是忌讳,干脆说“放山”,反正读音相近。
孙俞爬了好久终于爬到昨天发现千年人参精的地方,他先坐下来休息,本来昨晚荡了一晚秋千,没休息好,此刻十分劳累。
休息一会他拿着长矛在地里开始密密麻麻寻找
冬天树林里很多是枯枝败叶,还有一些积雪,连棵活草找不到。
孙俞想起昨天送红烧兔子给他的红玫瑰,赞他很大,看起来蛮欣赏他的。他今天会不会再次来跟他幽会。
他祈求那阵浓雾再次升起,再次目睹千年人参精的风采。
孙俞没心要伤害人参精去取悦女人村那群虎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