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头嫁那份礼金已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她守寡这些年都是靠自己生活的,没吃娘家的一粒米。
娘家知道她行为不端正,跟村里男人搞破鞋,还曾放话出来叫她没事别往家里跑,大年初二也不必回家探亲。
梁玉珍想把军伟给的这份礼金放入自己口袋,做自己的私房钱。
初嫁由父母作主,再嫁由自己作主,当然礼金也得落入自己口袋。
梁母知道女儿不肯给礼金她,本来想捧个大公鸡宰杀,但最后还是让那鸡多活一会儿。
梁玉珍坐到日落也没见妈妈管饭的意思,便以上厕所的理由,偷偷回来了。
她就想妈妈见她没回来,还得出去找找她。让她知道你心里有气,我心里也不满。
下次梁玉珍回家,梁母就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是一个客人,得好好招待。
在回家的路上,梁玉珍并没有一点难过,反而十分轻松,亲情淡薄反而是解除人情累赘的办法。
她真找不到理由她再嫁还要给礼金娘家的。
她在娘家时照顾弟弟妹妹长大成人,不仅充当大姐,还算是半个妈了。该帮衬家里早就帮衬了,出嫁后还想她继续做苦力,梁玉珍有点不甘心。
虽说不要弟弟妹妹有什么回报,但这些年不来看她一眼,早就伤透她的心了。
梁玉珍突然觉得找个男人嫁了是有必要的,嫁给男人,世人才会把你看作正常人。
但她很感谢单身这些年,遇到过不少男人,而且都是优质的男人,令她对自己更了解。
以前她还会对铁牛恋恋不忘,为他日渐消瘦,后来发现优质男人不仅他一个,受伤的心才慢慢复苏。
她也知道对陆景川的留恋很快也会消失,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的。
读十年书不如阅人无数,真的很有道理。
出嫁前,唯一令梁玉珍牵挂的是冯建国偷走她的那件胸罩,务必要在结婚前把它夺回来。
她回到家,老远看到军伟把院子的墙修高,墙头还插上玻璃。
梁玉珍瞬间就不高兴了,她问军伟到底是何居心,这不是在羞辱她吗,揭她的伤疤,提醒从门前走过的人,里面住的女主人曾是一个破鞋。
军伟说梁玉珍想多了,况且那根本不是梁玉珍的伤疤,那是她美好回忆。
他现在砌高墙头,也只是在向村里其他男人宣誓他的主权,他并没有错。
梁玉珍却说军伟大错特错,这根本是不信任她。
这婚还有必要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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