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后,太阳没落山,天未黑暗。
梁玉珍告诉冯建国衣服里并未藏着她的心,她这次来只想在成为别人的新娘前,给自己破鞋之路画上一个满意句号。
冯建国问当真是句号还是省略号,或者是问号,感叹号。
梁玉珍笃定的说只能是句号,既没有唏嘘的感叹,也没有多余的回味。只是她看到那条破裤子时,看着那个破洞会出神,令她想起铁牛。
村里人开始传她搞破鞋,是因为铁牛常到家吃番薯,后来她竟然坦诚接受这个称号,并付出实际行动。
梁玉珍对冯建国说,这是最后一次行动,夺回她的衣服,以后再也不会收到执行任务的指令了。
冯建国说他刚尝到甜头,确是一种扼杀,余生的痛苦便是从这次甜头开始,他希望梁玉珍能再三考虑。
梁玉珍轻轻笑,她说:“男人的嘴不可信,说大话从来不眨眼睛。什么甜头什么痛苦转瞬即逝,世界上并没有永恒的东西。”
梁玉珍再次要求帮冯建国把衣服归还给她,也算给这个句号一个交代。
冯建国却说天色尚早,他俩还可以继续说说话。
他问起飞到屋顶上那只鸡后来怎么了,宰杀没有。梁玉珍说它一直在屋顶,她一天三次往屋顶撒玉米粒。
冯建国说梁玉珍纵坏那只鸡了,既然屋顶上有吃的,它何必到地面去,谁不想高高在上,目下无尘。
“它也不怕高处不胜寒,虽然心存高远,但脚得踏实地。”
“它既然有一双翅膀,当然向往着天空,难道只是厨房的铁锅吗。”
说完那只鸡,梁玉珍又聊起那条破裤子,她说她今天并没带来交换。
冯建国冷笑,既然没带来交换,还有什么脸让我交出衣服。
梁玉珍说每次看到那条裤子破洞她会出神,然后忘记要归还,她总想穿针引线把裤子补好。
冯建国说即便补好也是没用的,破裤子太多,只因家里缺个女人。如果梁玉珍肯做他的女人,裤子破点没关系,不会再破了。
梁玉珍说趁天色尚早,她想帮他缝补一条两条,冯建国应允。
军伟回到家,看不到梁玉珍,他心里发疯。
他问邻居有没有看到梁玉珍,邻居说你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跟着出去了。
你往河流上游走,他向河流下游走,一人走一步,两人距离便相差两步。
军伟顾不上在家喝一口水,他急忙往河流的下游走去。
在河道拐弯处,他看到梁玉珍慢悠悠往回走。
军伟生气质问梁玉珍哪去了。
梁玉珍奇怪望着军伟为何发那么大的脾气,她有双脚去哪里都可以,天大地大总有一条路任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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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即将成为我的人了,你还到处乱逛,叫我以后怎么踏实种地,播种,施肥,除草,那一样都需要功夫。”军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