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浩说这点他可以作证,那天喝了一缸酒没有一个醉的,厕所倒跑得勤。
陆景川说既然大家都想补办喜酒,那就轰轰烈烈办一场。
黎招娣他们赶紧安抚陈绣花,并说以后再也没人说她是便宜货了。
陈绣花也高兴止住哭声,抹去泪水转悲为喜。“当初我过来时没要他家一分彩礼,算是最便宜的,但便宜也不能常挂在嘴边,让人一听就以为不是好货。”
“大嫂,我觉得你并不亏,你不是在前夫家办过一场喜酒了吗?加上这次等于办两场了。”菊花说。
“可我也算嫁两回,难道办两次酒不应该的吗?”陈绣花瞪菊花一眼。
菊花没敢再说什么,这次摆酒她贡献两头羊,如果是为梁玉珍摆喜酒,她心里倒没什么,但为黎招娣这些人补办,她心里有点不爽。
她跑去跟陆景浩和陆景川说,她也不满意当初结婚时摆的酒,她也要补办。
陆景川干脆跟大家说:“谁不满意当初结婚喝的喜酒,这次都补办,重新做一回新郎新娘。”
大伙听了拍手叫好。有人小声说:“如果能把新郎换一下更好。”
陆明泉分明听到是自己媳妇菊花在说,但他不吭声。
陈绣花这时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她心想自己起了个头,倒便宜大家。
她心里还有另一层担心,怕晚上陆景川会找她算账,还不知道陆景川怎么对付她。
跟这个男人生活二十多年,总觉得他是个迷,打她一顿又哄一下她,强迫她笑出声才满意。
今晚陆景川肯定质问她干嘛当众令他出丑,不顾他是村长的脸面,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一顿教训。
事情看起来重复再重复,但在陈绣花心里每次都不一样,这个男人总有新招数。
闹了大半天终于商定摆酒的事,这时天空突然下起大雪,纷纷扬扬,漫过山头,飘落枝桠,丰收过后的土地逐渐铺白,但粮食早就收回家,埋藏在地窖里,严严实实。
人们唯一担心的是菜园的菜,会被大雪压断,但萝卜被大雪冻一会更加甜。
人们找来树枝生起一盘火,大伙围着火堆旁,一边烤火,一边看雪花飞舞,心想着马上喝酒吃肉,心里喜滋滋,乐融融。
梁玉珍倚靠在门框上,也开心地看着大雪纷飞,落入门前石阶上。
终于没人再逼她出嫁,她无比开心和自由。她心里默默祈祷着大雪覆盖一切,过去和未来,只剩白茫茫一片,没人惦记她是一个破鞋,特别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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