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捂着眼睛不敢看,六婆问陈绣花好点没,陈绣花虚弱摇摇头,脸色苍白憔悴。
“啊,怎么还流血。”六婆懵一圈。
她叫菊花赶紧喊陆景川烧葵扇,烧成灰灰拌水喝。
“这个行吗?”菊花疑惑地问。
“别啰嗦,赶快,再流血要出人命了。”六婆催促。
菊花听到说要出人命,又是害怕,又是伤心,赶紧喊陆景川去烧葵扇。
陆景川还在椅子上自责,听到菊花几乎是哭出声喊,也觉得大事不妙。
把平日摇的两把葵扇点燃,灰落入一个钢盘里。
当即用开水搅拌,递给菊花送入房间。
六婆喂陈绣花喝完大半碗,陈绣花觉得难以下咽,但六婆说得喝完。
果真喝完一大盘葵扇灰之后,陈绣花的血止住了。
菊花看到松了一口气,她忍不住问六婆怎么知道这土方子。
六婆得意地说:“打小就知道,以前村里赤脚医生常用这个方法。”
六婆表示这会还是她第一次实验。陈绣花血止住了,六婆还是不放心,叫陆景川拿担架喊人抬到医院看看。
陆景川这时六神无主,才想到儿子家明天天不在家,不免骂他几句。
“她还没断气,非得儿子抬?把军伟,腾飞,狗剩他们喊来就是。”六婆说。
陆景川赶紧跑出院子,恰巧梁玉珍端着一盘木薯糍过来,撞到陆景川身上。
“婶子怎样了。”
“要去医院。”
陆景川本想骂一顿梁玉珍走路不长眼睛,但看到她担忧的双眼,忍住不骂她。
走进院子里看到自己婆婆和菊花都在里面,知道事情定不好。
“你端来这里干嘛,哪里吃得下,端到我那边吧。”六婆看了一眼梁玉珍手中一托盘木薯糍,目测有七八个。
“婶子到底怎样了。”梁玉珍边问边走进屋里,把一托盘木薯糍放到大厅桌面上。
“小产呗。”菊花说。
菊花说完转身进房间照料大嫂,梁玉珍从门缝间往里面看一眼,只见陈绣花虚弱躺在床上,软绵绵样子。地面还可以看到许多血迹和一团团草纸。
很快军伟,狗剩他们都过来了,陆景川问他们要不要吃点东西。军伟说还吃什么东西,赶紧去医院吧。
但是看到桌面上有木薯糍忍不住拿一个就啃。狗剩也不好落后,直呼好吃。
“有那么好吃吗?”陆景川半信半疑,也拿起一个吃,吃了两口点头表示赞同。
“绣花身子弱,得躺着抬去。”六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