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千岁眉头一拧,面容上浮起一丝妒杀之气,雪色长发无风自动,那张破碎瓷片拼凑而成的脸上怒气腾腾,似要吃人,
“你是我的女人,心中便该时时刻刻惦记着我,我不准你关心其他的男人!”
“谁说我是你的女人,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放我们走!!”
糖莲子显然被他这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坏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如此强硬的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圆溜溜的小脸 气的一片涨红。
“冥顽不灵!”
他眉宇之间一阵阴沉怒气闪过,只见他衣袖猛然一扬,一股红烟瞬间从他衣袖中飘了出来,那团红烟仿佛被风吹过,将糖莲子层层叠叠的围绕起来,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她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
灰暗的台阶上,只剩下一枝嫩红色的桃花,孤零零的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瓷千岁目光微微一敛,脸上的怒气缓缓散去,残破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他步伐悠然的走到台阶前,用两根手指轻轻夹起那一枝桃花,不慌不忙的幽幽笑道,
“这幅样子,我到要看看你还如何顶撞我,有什么本事再偷跑进来?!”
翌日,布置清静的书房内,一桌一椅,桌上摆着一个月牙白的瓷瓶子。
一枝嫩粉色桃花不安分的在白瓷瓶里晃动着,似是竭力想要引起俯在桌案上练字男人的注意。
”把我变回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微弱的呼喊声断断续续的从那一株开的娇嫩的桃花中响起,那焦急抗议的声音分明是糖莲子。
俯在桌案上练字的银发男子缓缓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将脸颊边那一缕银丝勾在一边,黑中透着淡淡琥珀色的眸子含着几分捉弄的笑意,他用笔杆坏心眼的戳了戳那娇嫩的粉红花瓣,不慌不忙的道,
“怎么不凶了,你不是很喜欢违抗我的意思么?现在怎么这么老实?呵~”
见那桃枝微微摇晃了一下身子,又动也不动,老老实实的呆在瓶子里,瓷千岁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优雅的趴在桌子上,用手撑着尖尖的下巴,目光闪过一丝坏意,拿着笔刷在它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挠了两下,
“我问你,你现在知道错了么
糖蓮子素來就怕痒,被他这么一拨弄,只觉得仿佛百爪挠心,浑身都是一片难耐的酥麻酸痒,没一会儿,便拼命的摇动起来,只摇的那一枝的花朵在白瓷瓶子里花枝乱颤,
“阿,好痒……不要挠了……哈哈……嘻嘻……住手……哈哈……不要呀……哈哈……好痒……”
“你这是要求饶么?”
瓷千岁
“我才没有”
她不服气的摇晃着身子,小声狡辩道。
“哦,这样呀……那我再试一试看”
他故意拉长声调,邪恶的笔杆朝她再次伸了过去,一下一下的轻轻扫弄起来。
“呀呀……不要阿……哈哈……嘻嘻……痒痒……别,别……哈哈……”
瓷千岁正觉得逗弄的有趣,连眸子都笑的弯了起来,突见一个紫衣男子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目光焦灼而忧虑,
“王上,城东出事了,那里今日又有有十几个人……”
他话音未落,瓷千岁原本晴朗的万里无云的俊容陡然暗沉下来,握着那一截桃枝的手蓦然狠狠一收。
“啊呀!我的腰!……你轻一点呀!!!” 糖莲子缩在小小的树枝里痛叫一声,只觉得整个腰肢都要被他捏断了,她撇撇嘴,还想要再抱怨什么,只觉的腰肢又被他用力一握,,她还来不及过多思考,已被瓷千岁大步流星的带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