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汉中大战时,马超带兵赶往西凉,在路上便收到了凉州的战况。
西凉的战局犹如变幻莫测的天气,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已是乌云密布。马超离开后,马岱遵循兄长的命令坚守鹯阴渡口,准备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但战事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赵俨率领的军队如猛虎下山,其实力之强,攻势之猛烈,超出了马岱的预期。
马岱的军队在赵俨的冲击下步步后退,形势一度十分危急。再加上关键时刻有人反水,鹯阴渡口的防守越发艰难。
马岱深知,一旦鹯阴渡口失守,整个西凉的战局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为此,他不得不作出战略性的抉择——退守金城,重新整合军力,以图再战。
金城作为西凉的重镇,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只要扼守住了金城,赵俨便是想攻打武威等地,也得当心后路被断。
马岱计划利用金城的地理优势,重整旗鼓,同时等待马超带援军归来。在马岱的指挥下,残军有序撤退至金城,并迅速组织起防御工事,准备迎击赵俨可能的追击。
与此同时,马超在得知西凉局势紧张的消息后,加快了行军速度。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兄弟的担忧和对战斗的渴望。当得知马岱已退守金城,他不禁对马岱的临危不乱和果断行动感到欣慰。马超知道,只要他们兄弟齐心协力,西凉的战火终将熄灭,汉中的大战场也必将迎来转机。
不到十日,马超的援军终于抵达金城,与马岱的军队会合。
“兄长,你总算来了。”马岱眼含热泪,赵俨已经连续五日攻城,城内兵马困乏,粮草也是不足,当真是弹尽粮绝。
在金城的城墙之内,兄弟二人立于高处,望着城外战火连天的景象,马岱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兄长,赵俨的军队连续五日的攻势凶猛无匹,我们的将士虽然英勇抵抗,但凉州军的损失实在太大。我本欲死守鹯阴渡口,依照兄长的计策,稳固西凉,然而…”
马超的手紧握成拳,眼神坚定而冷峻:“赵俨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军事才能和指挥水平皆属上乘。但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必能扭转乾坤。你且详细告诉我,这五日来,你们如何抵御赵俨的猛攻。”
马岱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讲述这五日的惨烈战事:“初日,赵俨采用分散兵力的方式,试探性地攻击我们的各个防线,企图找到破绽。我命令士兵们以箭雨回应,虽损伤不小,但终是稳住了阵脚。然而,赵俨随即改变了战术…”
“第二日,他集中精锐兵力,对北门发起了突袭。此一举打乱了我们的防御部署,尽管我们迅速调整,却已损失惨重。我亲自带队反击,勉强将他击退。”
“到了第三日和第四日,赵俨开始使用夜袭和火攻,连夜不断的攻势使得我军疲惫不堪。粮草供应也因路线被截而陷入困境,士兵们的士气亦因此受到了极大的考验。”
马超听着,不时点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那杨康的反水又是怎么回事?我怎能料到他竟会背叛?”
马岱咬紧牙关,脸上露出愤恨之色:“杨康那日借故接近我,实则是为赵俨刺探军情。在我信任他、依赖他之时,他暗中与赵俨勾结,打开了城门,这才是我们丢失鹯阴渡口的直接原因。”
“不过,”马岱话锋一转,“即便遭受如此重大的背叛,我军仍旧奋力抵抗,许多将士浴血奋战至最后一刻。我为他们的勇猛和忠诚感到骄傲。”
马超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放软了语气:“马岱,你不愧为我的好弟弟,能够在危急时刻做出最合理的决策,退守金城,保全了力量。这一切,都是你对得起西凉,对得起我们的家族。”
马岱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兄长,我做到了我能做的一切,接下来,请让我们兄弟并肩作战,驱逐敌军,保卫我们的家园。”
马超点了点头,目光坚毅:“放心,马岱,我带来了援军,我们将一起策划反击。赵俨虽强,但我马超岂是易与之辈?今日起,我们将一鼓作气,夺回失地,让敌人付出代价。”
马超话风一转,恨声道:“那杨康可是武威杨家之人?”
马岱一听这话,自是知道这杨性勾起了马超的恨意,但他也是恨声而出:“兄长,正是,正是那杨阜的族人。”
马超的双手紧紧握拳,昔日的怒火与痛苦再次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杨阜,此人乃是西凉的毒瘤,当年他的背叛,直接导致了我们马家两百余口的惨死。”
他转身望向马岱,眼神复杂,“当年的情形,你尚年幼,并未亲眼见证。今日,我便将这段血泪史讲述与你,让你知晓我们家族与杨阜之间的深仇大恨。”
马岱静默,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将是沉痛而深刻的家族往事。
马超开始叙述,“那年,杨阜表面效忠我们马家,实则暗通曹操。他利用我们的信任,暗中策划了一场阴谋。就在我与曹操对峙之时,杨阜策反了凉州境内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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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便是腥风血雨,曹操的军队如同恶狼般闯入了我们的家园。我只得逃离,而我留在司隶的亲人,无论老弱妇孺,皆被无情屠戮。”
“我…”马超的声音哽咽,努力压制着情绪,“我逃到张鲁那,才幸免于难。两百余人啊,马岱,都是我们的血肉至亲!”
“自那日起,我便发誓,此生必取杨阜性命,以祭奠我马家上下的在天之灵。而今,这杨康既是杨阜族人,他身上必然流淌着那家的血液,我誓不与他两立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