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的眼光真是独到,如果喜欢,我立刻命人为您也泡上一杯。”
秦悦不动声色,观察着晴柔的举动。
只见晴柔漫不经心地轻啜了一口茶,秦悦心中的疑惑逐渐清晰。
那清透的茶杯中盛放的不过是普通的花茶,因着茶叶上下沉浮,倒是增添了几分意境,但对孕妇而言却是不宜饮用的。
晴柔若是真有身孕,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一点,而她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一旁的侍女更是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此刻,秦悦几乎可以断定晴柔的怀孕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她近期种种跋扈的行为,无非是为了激怒自己,寻找时机制造流产的假象,然后将罪责嫁祸于自己。
晴柔的计划正如秦悦所料,她的假孕已经持续了近三个月,再拖延下去恐怕会露出马脚,于是决定制造一次流产的事件,借此栽赃秦悦。
然而,秦悦早已洞察其谋,开始布局反击。
一日,晴柔按捺不住,再次挑起事端找秦悦的麻烦。
秦悦见状,顺势与她发生轻微的推搡。
“哎哟,疼死我了!”
晴柔甫一接触,便夸张地倒地,不幸的是,这次没能倒在柔软的草地上,而是摔在了碎石小径上,痛得失声尖叫。
这一系列从口头争执升级到肢体冲突的过程,正好被折返回来的裴右安撞个正着。
他本欲上前制止,却见晴柔跌倒在地,心神顿时一阵慌乱,急忙呼唤人手请来大夫。
“殿下,臣妾的孩子!我们的骨血!求殿下救救我们的孩子,秦妹妹,你为什么要害我!”
晴柔忍着臀部的剧痛,面如白纸,一手捂着肚子,口中痛苦呻吟,还不忘将矛头指向秦悦。
裴右安心急如焚,一把抱起晴柔冲向寝宫,而张嬷嬷早已先一步飞奔去请大夫。
其实,这一切都在秦悦的预料之中。
她早已安排一位可靠的大夫在后院候命,并预先调换了原本的人选。
张嬷嬷对此浑然不觉,及时带回了这位“大夫”。
此时,躺在床上的晴柔假装疼晕过去,对这位被替换的大夫丝毫未生怀疑。
大夫神色凝重,仔细把脉良久,迟迟不开口。
裴右安见状不对,急切地追问:
“大夫,情况如何?侧妃的胎儿是否安好?”
大夫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裴右安一眼,站起身来拱手答道:“回殿下,这位娘娘并没有身孕的迹象。或许是草民医术浅薄,还请殿下另寻高明确认。”
裴右安震惊之余难以置信,而假寐中的晴柔也猛地睁开眼睛,惊愕地看向这位陌生的大夫,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殿下,这个大夫肯定是被收买了!我的孩子肯定没事的!”
裴右安无奈,只好让大夫再次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