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对着胡凌就是一顿训斥。
“你这样做,和直接扔钱有什么区别?”胡薇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不满。
胡凌对于妹妹的指责不以为然,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你这是嫉妒我,等我把对面挤垮了,自然会调整回正常价格,急什么呢?”
“你有多少家底可以这样挥霍?还没等到他们倒下,你自己恐怕就已经撑不住了!”
胡薇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她深知这种非理性的竞争策略,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任凭胡薇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胡凌却像一块顽石,油盐不进,固执地坚称胡薇是因为嫉妒他的酒馆生意兴隆才来找茬。
胡薇见言语无法打动胡凌,便施展起她的智谋,悄无声息地买通了酒馆的掌柜,巧妙地从掌柜手中取得了那本记录着酒馆经营状况的账本,随后,她怀揣着这份关键证据,直接面见了父亲。
胡父接过女儿递来的账本,一页页翻阅之下,眉头越锁越紧,直至最后,气得吹胡子瞪眼,连声斥责:“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身为一名精明的商人,胡父难以理解为何自己会生出这样一个对生意糊里糊涂的儿子,好在女儿胡薇完美继承了他的商业天赋,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胡父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儿子的失望,也有对女儿的骄傲,随即吩咐下人,将那个在外胡闹的儿子召回胡府。
胡凌接到召回的通知,满心以为是父亲要表彰他在酒馆的“成就”,进门时还一脸得意,嬉笑着对父亲说:“爹,有什么好事啊?是不是酒馆的生意让您高兴了?哎呀,不用夸奖我了,儿子早就知道,以前是我没用心,您看现在,店里多热闹啊!”
望着眼前这个尚未开窍的儿子,胡父心中的怒火难以抑制,手一扬,那本账本便“啪”地一声摔在了胡凌的面前。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措辞严厉的训斥,胡父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你这个蠢货!从今往后,你的生意全部交给妹妹打理,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学习,别整天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胡凌被软禁在府中,每日除了发脾气,别无他法,而府里的人,没有一个敢违抗胡父的命令,放他出门。
无奈之下,胡凌只能指使身边的小厮暗中监视胡薇,希望能找到妹妹的疏漏,作为反击的把柄。
另一边,酒馆在胡薇的管理下,虽然价格回调导致客流量骤减,但那些真正追求美食的食客依旧络绎不绝,证明了只要菜肴质量上乘,即便少了些许噱头,依然能够吸引顾客。
胡薇意识到,要想让酒馆重现辉煌,必须寻找新的突破点。
与此同时,沈璐曦并没有坐等时机,而是利用这段空档期,潜心研发了一款创新美食——火锅,一时间,这道新奇的料理在城中掀起了一股热潮,不仅让沈家酒楼的客流量迅速回升,甚至超过了以往的盛况。
胡薇回想起与沈璐曦的几次交往,决定亲自前往沈家酒楼,向他讨教经营之道。
胡父一直赞赏女儿的好学精神,认为这是她最宝贵的品质之一。
于是,胡薇带着贴身丫鬟,踏入了沈家酒楼的大门,点了一份时下最受欢迎的火锅。
一进入店内,胡薇就被那热闹非凡的气氛所感染,不禁感叹:“这家店的生意真是红火,氛围也营造得恰到好处!”
她环顾四周,注意到尽管小二们忙碌异常,但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温暖而真挚,对待每一位客人都极其耐心和友好。
胡薇作为生意人,入店后便开始细致观察,很快就发现了许多值得借鉴之处。
随着火锅的沸腾,胡薇和丫鬟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美食的享受让他们暂时忘却了烦恼,只觉得这一锅中的美味果然名不虚传,令人回味无穷。
正当两人沉浸于美食之中时,两位意外的客人——沈璐曦与云屏加入了他们的餐桌。
胡薇非但没有惊讶,反而显得很高兴,她猜到这是店家得知她的身份后特意安排的,而沈璐曦的出现,正是她所期盼的。
“这火锅真是美味至极,正合我心意!”胡薇由衷地赞叹,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之情。
沈璐曦对胡薇的直率颇为欣赏,见她率真的模样,嘴角不禁泛起了微笑。
谁能想到,这位看似年幼的少女,其商业智慧竟隐隐有超越胡家当家之势?
“你喜欢就好,不过只尝了辣锅未免有些遗憾,楼上的清汤鸳鸯锅也是我们的招牌,不如我们移步楼上,再为你准备一份如何?”沈璐曦提议道,胡薇欣然同意。
“正合我意,我还意犹未尽呢。”两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拾级而上,留下楼下食客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在包厢内,等待新菜品的同时,胡薇坦诚地道出了此行的目的:“你也知道,对面的酒楼是我兄长的产业,但他因为胡闹被家父禁足,酒楼的重担便落在了我的肩上。现在生意不景气,我又不能撒手不管,所以特来向你求教。”
胡薇边说边轻抿一口凉茶,以缓解口中残留的辣意。
“胡姑娘如此坦诚相待,我自然不会有所保留。”
沈璐曦对胡薇的直率表示欣赏,笑道,“我听说你那里有一位擅长制作甜品的厨娘?”
“确实有这样一位人才,顾客反馈极好,我甚至派侍女专门去买过,味道确实非同凡响。”沈璐曦真诚地称赞道,私下他也曾尝试模仿,却始终未能掌握其中精髓。
胡薇回忆起那段往事:“那位厨娘出身御厨世家,专攻甜品,无论是糖水还是糕点,无一不精,味道绝佳。可惜家道中落,她和母亲一度面临流离失所的困境。我见她们可怜,便将她们赎了出来。”
胡薇边喝水边讲述,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我看中的是她的手艺,便让她在家专心负责甜品制作,她母亲也在我们家安享晚年。只可惜,我兄长何时才能认识到这份宝藏的价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