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老祖活了近千年的岁月,自然不会因这一点屈辱就乱了心境,挥手在赤阳山周边布下几道禁制后,便于仅剩半边的山顶静待李化元的到来,有些事他还要交代一番。
数日后,魔焰宗,青魔洞内,一身绿袍的青阳老魔一把将手中尖叫不已的元神捏碎,双目燃起幽绿的魔火,死死盯着磕头等待发落的魔焰少主。
“陆廉,你让老夫好生失望!”
怒吼声中似带有震魂魔音,魔焰少主陆廉痛苦地狂磕头,咬牙挤出一句保证:
“孙儿,定为家祖寻回魔典!”
“就凭你?给老夫滚去心魔窟受罚三年,能活着出来,这次就饶了你!”
青阳老魔轻蔑之极的一笑,随即大怒着一挥袖子,刮起一道魔风,将陆廉吹出了洞府。
陆廉苦笑着爬起身,早知要在心魔窟待够三年,他还不如受那搜魂之苦。
这时,一道灰色的阴风吹进青魔洞内,化作一股灰色风卷后,从中走出一名骨架粗大,瘦削之极的女性魔修。
其裸露的双肩上各咬着一个眼眶内冒着灰火的骷髅头,咬痕入骨,却不见其面露一丝痛楚,观其修为,赫然是元婴初期!
“师兄呀,你近来脾气渐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竟没将那小子抽魂炼魄,难道是功法又精进了一层?”
这白骨精一般的女魔头说起话来嗲声嗲气,矫揉造作之态令人作呕。
“哼!若不是这小子身负萤火魔体,是修炼大日青魔功的绝佳之才,师妹以为为兄会饶他性命吗?”
青阳老魔竟不介意这女魔头的调笑,还语气平和地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师兄准备再过几年叫人家师祖呀,奴家好生期待呢!”
女魔头扭着细腰,走到青阳老魔座前,径直往他腿上一躺,骨指轻点老魔的脸颊道。
“大战将起,正是我魔焰宗大扩宗门实力的时候,为兄怎么说也要再撑一二十年的。”
青阳老魔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不知又在谋划什么。
“大战之前,魔功丢失,这可不是小事,师兄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女魔头见老魔不理会他,便逗弄起右肩上的骷髅头,指尖轻滑,拉出一道道骨痕。
“哼!能破解我布下的青魔血禁的,只有元婴期的修士!想必是正道盟的哪个老怪物看穿了为兄的谋划,阴了为兄一道。
好在,为兄早有提防,那枚玉简中并未抄录大日青魔功中最为厉害的几种秘术,若有人想凭此对付为兄,定能给他一个惊喜!”
青阳老魔说是这么说,但脸上恨意满满,显然魔功的丢失并不像他说的那么轻巧。
想来也是,若是自身修炼的功法落入敌手,敌人便能知晓自身各种神通的功用和限制,更能凭此寻找克制之法,与这样的敌人斗起法来,定然是大为不利的。
就像,洛虹若是能提前知道鬼手移形换影神通的功效,他完全能不让鬼手近身,光凭两件顶级法器就足以轰杀他了。
“嘻嘻,不如师兄‘坐化’后改修奴家的,那大日青魔功固然厉害,却也让咱俩只能相看,却不能相知呢。”
女魔头幽怨之极地道,似乎对于魔功的丢失乐见其成。
“师妹莫要胡言,为兄是不可能改修功法的,只要将大日青魔功练至大成,整个天南都不会再有为兄的敌手,我魔焰宗称霸天南就指日可待了!
别说这个了,宗内的战备一直是由你负责,如今准备得如何了?
这次我天罗国魔道六宗一同出手,拿下车骑和姜两个小国没有悬念,但能吃到多少好处,还要与其余五宗争抢一番的,那些宗门小辈在战时的表现可是重要的谈判筹码。”
青阳老魔略带恼意地转移了话题。
“奴家已将影杀队和狂焰修士的规模扩大的一倍,有这两把利刃在手,我魔焰宗定能叫两国修士闻风丧胆!”
说罢,女魔头便阴邪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