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三人出了全聚德,凉风一吹,娄静斋感觉酒有点儿上头。
想要自己回去,却被方建鸿连推带请的,塞到车上去。
小轿车里暖烘烘的,娄静斋坐在后座儿上,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坏了,今儿怕是着了这方建鸿的道儿了。”
娄静斋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能从旧社会安稳的走到现在,要是没有两把刷子,这会儿估计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没一会儿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他对自己的酒量很清楚,不敢说是海量,但喝个两三斤,也不至于失了神智。
感受着脑海中的昏昏沉沉,娄静斋右手死死握着,指甲掐着手心儿,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心里边儿只盼着等在外边儿的候贵,能机灵一点儿,跟上自己。
方建鸿请他吃饭,他自然不好让候贵跟着一块儿去。
所以,笑着跟候贵说,让他先回去。
只不过,侯贵是个明白人儿,面上应着儿,实则会找个地方在外边儿等着他。
这也是为了预防万一。
车子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娄静斋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似乎完全睡着了。
只不过,手心儿都快被掐出血了。
现在,他已经非常确定,自己喝的酒,肯定是有问题。
被扶着进了一家招待所,久经商场的娄静斋,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沉住气儿。
被胡建设和方建鸿扶着上了二楼,进入一间香喷喷的屋子。
娄静斋沉住气,闭着眼睛继续装睡儿,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感觉自己被丢在床上,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儿:
“是他?”
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点儿惊讶,但他听着有些熟悉。
娄静斋觉着自己应该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声音儿,但是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的,实在想不起来。
很快,他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应该是胡建设和方建鸿出去了。
床上的女人没有动静,娄静斋依旧闭着眼睛装睡。
他在等。
等候贵过来,也在等方建鸿和胡建设走远。
“诶!”
床上的女人沉沉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娄老板,我也不想这样害你,但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