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推开门,笑道。
白狼并不在屋里,估计出去打猎去了。
被豹妈分了羊,又在自已和妻子的面前丢了脸,再吃嗟来之食实在是有损已经所剩不多的颜面。
不过已经给它上了药粉,伤口估计也好了不少,只要不是去硬刚一些太有挑战性的猎物,吃饱肚子还是问题不大的。
在雌狼面前蹲了下来,陆霄伸手摸了摸它。
枯黄暗淡的毛皮已经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一点光泽,虽然还远比不上白狼和豹妈那种,但也是进步。
雌狼很享受这种抚摸,开心的把身子尽可能舒展开。
然后感觉到陆霄的手和视线,一起停留在了它鼓胀的肚皮上。
之前虽然已经抽出了不少腹水,但是还剩下一半多。
再加上这几天的将养,使得雌狼的肚子大小看着仍旧惊人。
要不把剩下的腹水抽了?
虽然雌狼的状态有所好转,但也只是卡在那条及格线上。
但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腹水会越来越多,压迫内脏也会给它带来更大的负担。
斟酌了好一会儿,陆霄还是决定。
抽!
也刚好这会儿白狼不在,要不当着它的面儿把雌狼带走,想必它也要担心很久。
深吸一口气,陆霄下定决心,轻轻的把雌狼从草垫上抱了起来。
雌狼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安与恐慌,只温和的窝在陆霄的臂弯里。
因为它深知是陆霄强行把它从那条生与死的分界线上拉回来的。
陆霄做什么,它都不会反抗。
把雌狼抱回诊疗室,拍了片子检查过之后,陆霄这才给它上了气麻,抽取剩下的腹水。
过程倒是很顺利,只不过抽完腹水之后,原本鼓胀的肚皮一下子显得有些塌瘪。
就像是肥胖人士减完肥之后变松了的皮肤,软塌塌的耷拉在一边。
刚抽完腹水的一两天估计会不太好过,不过等它恢复几天,没什么意外的话,状态会比之前好上不少。
毕竟那么多的腹水对于它来说既是压迫也是负担,没了之后就像是卸掉了身上近乎十几分之一体重的负重。
轻松太多了。
抽取腹水之后的一段时间需要隔离观察,陆霄便也没有急着把它送回去,一直守在旁边等它恢复清醒。
直到夜幕降临。
在大棚里忙活了一下午的边海宁掀开门帘子,感受着清凉的夜风,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个人收拾这好几个大棚,工作量果然还是有点大。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拿毛巾擦了擦脸,边海宁正准备回去吃晚饭,然而走到据点门口却猛的刹住了脚步。
白狼正蹲在院门口,探头往里看。
听到边海宁的脚步声,它下意识的转过了头,看了过去。
刚好对上了边海宁的眼神。
自打雌狼有所好转之后,边海宁知道白狼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攻击性,也看着陆霄最近不穿戴护具出入它俩的那个小屋。
但他之前毕竟被白狼咬了那一口,再这样赤手空拳的对上它,说完全不紧张那是假的。
白狼抽了抽鼻子,很快就辨认了出来面前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