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金无话可说。
两人把车停稳,一前一后的走向一家看上去像是酒馆的地方。
从塔尔萨到俄克拉荷马不算远,但路途之中,还是用掉了法金和穆尔整整4个多小时。
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了。
“我们弄点东西吃吧。”穆尔率先走进去,“酒吧”门外盖厚厚的帘子用来防寒,现在是十二月,天气不再温暖舒适。
这间“酒吧”看上去陈设单一,且过于简单。
但从后堂传出来的气味非常好闻,好像是刚发酵完毕,开桶的红酒气味。
穆尔的鼻子很灵的。
的确是红酒开桶。
“诶?你们谁啊?进来干什么?”
有个穿着厨师服的人一边擦手一边走出后厨,他看到两人是生面孔。
“嗯?”穆尔有点懵,进来还能是干什么?
他和法金对视一眼,然后一齐看向那个厨师。
“你们是那个单位的?还是哪个部队的?”
“这可是付费堂口,你们第一次来?”
厨师把抹布丢掉,把手指头伸到鼻子跟前嗅了嗅,一股子馊臭味,好像刚才那条抹布好久没洗了。
他留着一只眼睛盯着两人,一边又伸手把那块抹布拿了起来。
“怎么了?哑巴了?”
“这可是要收金币的,明码标价啊,你们自己看吧。”
他看两人不说话,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土包子自由人,于是也多了一点轻视。
拎着抹布不再看两人,而是走回了后厨洗抹布洗手去了。
不过他在临走的时候,给两人指了指吧台前挂着的一张记号小黑板。
那上面写着琳琅满目的菜单,每一个菜名后面,都有一个标价。
法金凑上去看了看,咋舌道:“竟然还有生蚝?”
“我的天,这是个食堂,不是酒吧。”
“嗯,我看到了,而且……这应该算是很贵吧……”穆尔看着标价说道。
生蚝一打12个,6金币。
生炒野兔一只,2金币。
还有其他的,牛排、鱼汤、海陆双拼和别的东西。
穆尔也跟着看了看,菜单里还有个“今日特制”,红酒炖牛肉。
恐怕这就是红酒气息的来源。
闻着这气味,穆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的战友死了一多半,而他的前途命运也虚无缥缈。
他知道自己九死一生。
但越是死到临头,穆尔这个老兵越是能感受到内心之中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