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沿着西伯利亚铁路传递到了远东这边。
契科夫舰长还记得,那个从圣彼得堡逃过来的上将。
海参崴的第一个感染者就应该是他。
“格里戈里……”
“这个家伙你们怎么看?”
俄罗斯海军军官在向他的水手征求意见。
周围坐着的另外三个人。
脸上都没有带着表情,只是一个劲的抽烟。
他们可没有烟叶那种好东西,所以抽的所谓烟,是俄罗斯土烟,用玉米叶、榆树叶、罗布麻、甘草和少量薄荷混起来制作的不含有任何烟叶成分的“烟”。
一群老烟民了。
但是……
在俄罗斯,烟枪总比成天神志不清的酒鬼强一点。
“我们的酒精储备见底了,再这样下去,到时受了伤,都没办法消毒。”莫里耶维奇说道。
他没有回答契科夫的问题。
而是岔开了话题。
俄罗斯军队的军纪只能说烂。
在岗饮酒甚至都成了特色了。
经济低迷,工厂关闭,街道上到处都是靠在墙上抽烟,遇到人先讲“不收卢布”的前女学生、女组装工和芭蕾舞蹈演员。
饮酒,或许就成了逃离这种现状的唯一途径了。
在俄罗斯,灾变前和灾变后的世界基本上没啥太大区别。
顶多是路边的醉汉和妓女换成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走尸和见到活人就跑到跟前贴着的跑尸。
酒精的问题很严重,但是格里戈里的问题更严重。
因为船上可不止格里戈里一个这样对于赛里斯存在莫名其妙的敌意的家伙。
军港那边像格里戈里这样人更是大有人在。
很多人觉得赛里斯人不可信。
……
好吧,自救会的那些家伙的确是不可信。
但是!
整个军港,包括这条战舰,所有人都需要仰赖那些赛里斯自救会的物资才能活下去!
他们营地,海参崴军港内相当数量的俄国人还没有认清现状,觉得这些赛里斯人软弱可欺,甚至还想着用武力去直接夺取赛里斯自救会的物资归为己用。
实在是天真的可爱了。
可契科夫能说什么呢?
他敏锐的感知到这样的思想必然招致灾殃。
但却无能为力。
他是舰长,是这条船上的头头,但却不是军港那边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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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准备当没看到?”契科夫环视了一圈,大家都在猛嘬俄罗斯风味土烟。
让整个舰长指挥室里都充满了一股子带一些玉米叶和薄荷的焦糊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