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娇被男人捏着手腕推开,还指着她到与他相对的地方去。
这让她有些懵,但还是照做。
等她坐到他对面再看向他的时候,见男人眼眶发红,他问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样的赵崇霖叫她莫名开始心虚,“去年。”
得到这个答案赵崇霖气得咬牙,半晌后又无力地松开牙关。
“那时候你怎么不与我说?”
若是他早知道的话……
“相公以为早知道就能改变吗?你以为秋娘和蒋小姐就没有抗拒强忍过吗?
相公以为秋娘为何总是在外跑,一出门就是一两个月,以为蒋小姐为何嫁人又和离?
她们没有互相为对方考虑过?没有委屈痛苦过?
相公以为,秋娘今日为何特意过来一趟,就只说了那两句话?
甚至连句准话都没留,又匆匆走了。”
看着男人神色几变,又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孟娇娇琢磨着好好跟他说,结果他凶她。
“那你就放任她胡来?”
就他现在生气的程度,他就是下一刻动手她都相信。
不过,她看着男人深呼吸几口气后放松身体靠在池壁上,还张开手臂搭在池沿上。
就是她没有回话,他也没有再追问质问。
她试图靠过去,被眯着眼睛的人厉声喝止。
“不许动。”
不动就不动,那她自己洗好了。
赵崇霖耷拉着眼皮儿看着她洗,心中的燥火渐渐消散。
“你说她去年就跟蒋小姐好上了?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再开口,赵崇霖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听得出来他把自己捋顺了气。
孟娇娇就等着他问,所以想都没想就道:“她没明确的说,我猜的。”
“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孟娇娇反问他,“相公记不记得去年她搬出去的事?”
“她说忙。”赵崇霖就记得这个,后来她偶尔来一趟也是匆匆来匆匆走。
过年的时候她倒是来了,后来又因为娘他们来过年她觉得不自在又走了,之后她基本没有再来住过。
赵崇霖一怔,就是从那之后秋娘就再也没有来住过了,见也见得少了。
他忙着练兵她忙着到处跑做生意,他完全就没有多想,也是他疏忽了。
怪谁?只能怪他疏忽了秋娘,愧对老当家的。
“其实是因为蒋小姐总去找她,她只能搬回去住。
后来她总是长时间在外面跑除了确实是有正事外也是为了躲蒋小姐。
有次她跟我说蒋小姐不想成亲,为此蒋小姐还跟家里闹了矛盾。
我想,她后来又妥协了是因为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