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城简直是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居然还想让杜宁再作一首鸣州诗,这句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看来这姓赵的有点急了。”
杜宁却是另有看法,分析赵东城既然做了这个坏人,干脆破罐子破摔,寻求一线生机。
王润说道:“杜公子能作出两首鸣州诗,必定是文思泉涌,灵感不断,说不定当真能够写出第三首鸣州诗,杜公子,你就让赵东城输得心服口服吧!”
“王润兄,你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李昌盛沉声道。
“杜公子有大才,一定不负众望。”王润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好,既然王润兄看得起杜某,杜某自当尽力。”
杜宁神色平静,既然赵东城不服,那就让他心服口服,虐得他没脾气。
这样文会才有意思!
打别人的脸不也是很爽的一件事?
干脆借此机会让寒衣社彻底扬眉吐气!
“杜公子勇气可嘉,王某佩服。”
王润目光一寒,心想杜宁欣然答应,必定有所依仗。
“请赵兄赐题。”杜宁说道。
赵东城目光紧盯杜宁,这是他最后一次,可千万不能再出岔子,否则真的贻笑大方了。
“第三首诗,就请杜公子同时用‘雪’和‘梅’二字为题。”
“强人所难,过分至极!”李昌盛喝道。
赵东城面不改色,对杜宁道:“请杜公子作诗。”
杜宁从容道:“倘若杜某这首诗再次鸣州,不知赵兄是否能够履行诺言,向我寒衣社学子道歉?”
“杜公子若能做到,赵某一定心服口服。”
赵东城握紧拳头,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咬紧牙关。
他故意让杜宁写诗皆应“雪”、“梅”二字,如此困难的题目,别说是八品举人,哪怕是七品进士,也未必能够作出来,毕竟要求是达到诗成鸣州。
“杜公子,你可要好好写,可千万别让王某失望。”
王润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沉,明明听起来是在叫杜宁好好写诗,却似乎又是在威胁杜宁,若是敢写出鸣州诗来,就不会让杜宁有好果子吃似的。
杜宁瞥了一眼王润,心里感到厌恶。
这是读书人的儒道世界,就算王润是知府之子,也不能够只手遮天,否则必受读书人口诛笔伐,遗臭万年!
“王兄放心,杜某一定尽力。”
杜宁的语气并未慌乱,反而掷地有声,告诉对方自己无惧对方的威胁。
“好,好,好。”王润很是“满意”的点头。
杜宁目光看向窗外飘落的白雪,落在梅花之上,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