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大军进城之后,那些守卫粮草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赶来,就被一一制服了。萧墨让人牵来了沈初初的战马,然后坐在自己的马上,朝着沈初初扬了扬下巴道:“走,去城守的府邸。”“为什么?不去监牢里把宁将军救出来吗?”沈初初牵过自己的战马缰绳,一个翻身上马,便稳稳地坐在了战马上。“刚刚城守应该已经在地牢里确认过宁将军的身份了,自然不会让他继续呆在地牢里。”萧墨微微一笑,牵着马儿的缰绳,不慌不忙地朝前边走边道:“他肯定已经把宁将军弄回了自己的府邸,然后找了大夫给他治疗。”“那咱们得赶在大夫到之前把宁将军给救出来。”沈初初听着他的话顿时笑了出来道:“要是再晚一点的话,宁将军身上的伤口就要愈合了。”“你说的有道理。”萧墨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双腿用力地夹了一下战马的腹部,马儿立刻加快速度往前跑去。到了城守的府邸门口,沈初初和萧墨飞身下马,他们身边跟着的沈一到沈十,在城守的护卫出手之前,就直接将他们给控制住了。萧墨和沈初初沿着城守府邸的大门一路通行无阻地往里走,终于在里屋里看到了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的城守。“我问你,我们大皇子呢?”沈初初眼见手快,立刻一把将城守从桌子下面揪了出来问道。那城守颤抖着抬起头来,一眼看到沈初初那满是血污的脸之后,竟然两眼一瞪,直接吓得晕了过去。“啧……这心理也太脆弱了。”沈初初皱了皱眉,看着自己手里晕过去的城守,有些无语道。“算了,我们自己找找吧。”萧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屋子外面响起。萧墨和沈初初同时转过头去,一眼就看着满身伤痕,衣衫褴褛的宁修竹,正快步朝着他二人走来。宁修竹在看到沈初初之后,明显被吓了一跳,他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看沈初初又看看萧墨,扯了扯嘴角道:“你们两个人……差别怎么这么大?”萧墨身上的战甲,干干净净,别说是血迹了,就连一点泥渍都没有,反观沈初初,她这样子都不能说她是个人了。她的头发上面全是血,发丝一缕一缕地粘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上也全部都是血,有些血渍已经干了,有些血渍还没干,反正是糊了一层又一层,就剩下那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还能勉强看出来她是个人了。再看看沈初初身后的那几个人,嗯……从人数上来看,应该是沈一、沈二他们吧?怎么一个个的,也都跟沈初初差不多,像是从血池子里爬出来的一样?“沈将军,刚刚带领着沈一他们,十一个人对战了里州城内的三千士兵。”萧墨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沈初初身边响了起来道:“那三千士兵基本被他们歼灭了,可能也有那么一些逃走了,眼下应该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十一个人对战三千士兵?”宁修竹在听到萧墨的这番话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在开玩笑?要是咱们东宁国的士兵们都有你们这战力,那十万大军对战三十万大军,算什么啊,三百万大军我都能给他们歼灭了!”“我们几个没杀多少。”沈七这次倒是十分实诚地朝着宁修竹道:“我们兄弟几个,一人也就斩杀了一百多最多两百人吧,倒是沈将军,以她一人之力,最起码斩杀了八百人!”宁修竹听着沈七的话,转过头来看着沈初初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宁将军刚刚是没有看到,我们沈将军一剑挥出去,剑身都发出了嗡鸣的声音,然后一瞬间,她眼前的西离国士兵就倒下了一大片!”沈七两眼发光,一脸兴奋地朝着宁修竹描述着刚刚那个场景道:“我们沈将军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叶敬的弟子!”宁修竹看着沈初初,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说实话,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同情起沈初初的夫君冯言来。他记得冯言应该是个文官吧?太子侍读,虽然是文官,也要学君子六艺,但是他的武功肯定不如沈初初,那要是以后他不小心招惹了沈初初,岂不是要被沈初初给打个半死?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沈初初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他看着看着,越看越像一只母老虎。沈初初当然不知道宁修竹这会儿在想什么,她只是上下打量着宁修竹问到:“宁将军没事吧?在地牢里受罪了。”“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宁修竹一脸不在意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朝着沈初初道:“其实昨日那两个狱卒也就一开始对我用了一点刑罚,后来萧大将军便趁他们不注意,直接将他们给打晕了,我身上这些血污,有很多都是假的。”“那便好。”沈初初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身边晕过去的里州城城守,朝着沈一他们道:“沈一,你先把他带下去吧,关到地牢里去,沈二,你带着其他人去清点粮草。”“是!”沈一他们应了一声之后,便立刻各干各的去了。萧墨看了沈初初一眼,又转过头来朝着宁修竹道:“走吧,咱们得出去把这场戏演完。”“好。”宁修竹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萧墨身边,直接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萧墨的肩膀上,接着身子一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挂在了他的身上。沈初初扯了扯嘴角,但还是架起宁修竹另外一边的胳膊,和萧墨两个人将宁修竹搀扶出了城守的府邸。“诸位,我们终于将大皇子殿下救出来了!”萧墨扛着宁修竹,站在府邸门口,朝着外面的士兵大声道:“里州城里竟然是西离国的粮草囤积地,现如今我们攻占了这里,西离国的援军可能很快就要赶到,今夜大家都要提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