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乔,你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你要知道,有些缘分,其实都是命里注定了的。你逃也逃不过,躲也躲不过,你们受过的伤害,那些分分合合,是上天对你们的考验。”
如果我这么告诉你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就要失去你?
闻人泪缓缓笑了笑,他们找过来了,这是好事,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态度跟性格,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有着各自的成就,他们,可以保护好她的……
心里一直在咕噜咕噜地泛着酸。
他察觉到宁乔在他的怀里摇头,她抬起头,扬起巴掌大的小脸,轻声问道:“那你呢?”
闻人泪一笑。那笑容里满是沧桑。
他斟酌着开口:“如果我说,我是那天上的受人景仰的上神,你是那自在无忧无虑的小仙,有朝一日我爱上你,为了你坠入凡尘,为了你抛弃所有的荣誉跟地位,你相信吗?”
宁乔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闻人泪也笑了出来,接着补充道:“我这个上神啊,还有几个兄弟,他们也同样为了你这个小仙争斗不休,就这么过了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了,几道轮回,几生别离,我呢,运气不好,最后才遇上你,却还深深记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别人都说,心情不好的人只要是听到了比她还惨的人,心情就会好起来的,怎么样,心情好了点吗?”
宁乔擦了擦脸,笑着看他,点了点头。
“走吧,吃药……”
宁乔的脸瞬间皱了起来:“啊……又要吃药啊,能不吃吗……”
涂纪他们一整天都一无所获,几个人的心情都不算很好,涂纪看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路丘趴在外间亭子里的石桌上有气无力地趴着,林崖外面的草地上慢慢地舞着剑,活动着筋骨,拓跋墨坐在房间里黑着脸听着手下传来的汇报。
“林崖啊……你说乔乔,会不会早就一走了之了?”
林崖摇头:“不会,她还病着,如果闻人泪真的如同拓跋王子所说的……喜欢宁乔的话,一定会想办法弄药材的,这世上的药材,哪里的也都没有这都城的多。”
“也是。”路丘点头,“那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一些地方?”
林崖捂着剑的手慢慢顿住了,涂纪从鱼缸的面前抬起头来看着他,路丘的身子也慢慢坐直了。
“我们……是不是真的漏掉了一些地方?”
涂纪跟林崖对视一眼:“这丫头,是在跟我们捉迷藏呢。”
晚上,天气很好,依稀可见皎洁的月光。
涂纪拿了拓跋墨的虎皮毯子往地上一铺,支使着那些侍从们过来忙上忙下地搬东西,路丘早就不甘寂寞,跳着出来凑热闹。
林崖站在一处角落,看着路丘笑嘻嘻地到处闹腾,然后还把他拉了进来,林崖问,“这是在做什么?”
“烤肉啊。”涂纪回答得理所应当,“如此良辰美景,好寂寞啊……”涂纪风骚地笑,冲着他抛媚眼。
烧烤架子已经被支了起来,涂纪托着下巴似乎在回忆什么,“是差些什么东西呢?”
“涂纪,你将我的虎皮毯子拿哪儿去了!!!”拓跋墨冲了出来,看见涂纪身下的东西,他毫不客气地蹂躏着,拓跋墨额角的青筋直跳,那是他最喜欢最完整的那张!
涂纪打了个漂亮的响指,“东西来了。”他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拓跋王子,过来吃烤肉啊……”
拓跋墨扫了眼被涂纪弄得一派狼藉的花园,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涂纪!!!”
涂纪慢条斯理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感叹道:“路丘啊,咱们上一次在花园里吃烤肉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啊?”
路丘想了想,应道:“乔乔在的时候,唔,乔乔烤的涂了蜜汁的鸡翅真的是好吃极了。”路丘陷在美好回忆里,还舔了舔舌头。
林崖上前生火,拓跋墨安静下来,叹了口气也开始认命地弄起鸡翅起来。
路丘笑眯眯地看着,凑到涂纪面前,笑得不怀好意:“你就承认是你自己想吃了吧,还把乔乔搬出来。”
涂纪摇着扇子,欣赏着头顶的月色,笑而不语。
拓跋墨的手艺被路丘深深鄙视了,拓跋墨在一旁抓狂,路丘四处蹭着烤翅吃,林崖一丝不苟地刷着酱,涂纪仰着头,一只手撑在地上,喝着酒。
一派的其乐融融。
宁乔躲在暗处看了半晌,心里说不出难过还是高兴,她似乎笑了一下,转身走掉。
有侍从叫住宁乔:“哎,王子跟他的贵客们都快要忙不过来了,还不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