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礼貌啊。”宋执梳冲他喊了声,不大不小,刚好够他听到。
碰巧徐红杏刚从4班满脸怒容地出来,骂骂咧咧道:“狗屁!上个课拉小手和我说在摸生命线交换神力!班头都没谈恋爱一群兔崽子想屁吃!”
她怒气未消,抬头就看见宋执梳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走过去不远的闽修则。
徐红杏走到宋执梳身边,轻啧一声,虽说不多,语气中多少带了点叹息:“执梳,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种学生,根本和普通的街头混混刺头不一样。8班所有的学生加起来都没他恐怖。你这样的老师我见多了,初经世事,以为所有的学生都是可以感化修造的,但是他们的观念和行为模式已经形成了,我劝你别投入太多,容易惹祸上身。”
她这话说的声音不小,也不假,不偏不倚地让闽修则听了个正着。
或许也是徐红杏的本意。
她面上看起来懒散随意,跳脱活泼,也证明她是一个暴躁护短的利己主义者。对于她来说,教师不过是一份职业,她要做的只是好好教课,如果在不损害自己的利益之下,她当然可以为学生做一些事。但是在她看来,宋执梳现在的做法无疑是在跳火坑。
她对宋执梳印象不错,第一观感就很好,所以她自然要拉一把。
宋执梳看向她。
徐红杏的长相优越,是典型的泼辣明艳的长相,自信得张扬夺目。
是一个很好,很有自己主见的女孩子。
宋执梳这么想着
她又朝前看,果不其然,闽修则雷打不动地往前走着,身姿依然高挺却溢寒,对徐红杏的话不为所动。
她甚至不用加“好像”两个字,她知道,徐红杏这些话,对他来说,简直轻如牛毛。闽修则面对过数不胜数的这些言语,哪怕他从来没有触动过他们的生活和利益。
对于他们来说,闽修则活脱脱就是一个从地狱铩羽而来的怪种,可怖而可恶。
“我不这么觉得呀,”宋执梳耸耸肩,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我认为正确、或者有意义的事情,就会去做的。我当初固执己见去读书的时候,好多人也是同样一番话。”
“我想让知识和温柔的力量照耀更多人。”
“当然,”宋执梳忽而转向她,眼下蓄着波光潋滟的碎璃,却蕴含着斩钉截铁的力量:“你和他们是不一样,我知道你是在替我考虑,你很漂亮,很自信,很美好,谢谢你,阿意。”
就算徐红杏有再多的不满,听到最后两个温柔得快要化开水的字时,也没什么脾气了。
阿意这两个字,本就缠绵如丝,她这么一叫,动听如和弦。
她别扭地把自己的脸掰了回去,却正好对上了迎上的闽修则的目光。
和刚才看宋执梳的冷清与漠然截然不同
是带着厚沉而浓黑的爆裂死气,那双生得精致而毫无赘意的狭长眼,此刻分分寸寸都如同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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