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灵尖一闪,时鸢当即拍板。
“去,叫几个人偷偷去竞拍行当了。”
弄月愣了愣,“郡主,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时鸢抓了把瓜子,摆手催促,“别废话,快去快回。”
她还等着数银子呢。
“对了――”
时鸢大气一挥手,“再挑四坛给萧继之送去。”
“小心点,别让我爹发现。”
弄月叫苦不迭,却又不敢违逆这位祖宗的意,当即叫了几个壮丁将地上十几坛梨枝白搬上马车,直往京城最大的竞拍行去了。
不远处的暗处,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随风着急回到东宫,直奔书房。
一进门就撞上了小李子,溅了一身茶水。
小李子哎呦一声,手忙脚乱收拾茶具,迎见他一脸黑线,忙道:“随待卫,出什么事儿了?”
随风不欲与他多作解择,拂了拂衣袖上沾的茶渍,推门而入。
“殿下。”
萧玦坐在书桌后,落笔的手顿了一顿,“她收了?”
随风含糊地嗯了一声,“收是收了,可属下看见,看见……”
语气极其愤慨。
萧玦搁下笔,微微皱了眉,“好好说话。”
随风一脸憋屈,冷静不了半点,“属下将那几坛梨枝白送到靖远侯府,可属下一走,太子妃竟命人将那十几坛梨枝白都送去竞拍行当了!还有另外四坛送去了南安伯府,这太子妃简直,简直……”
随风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当了便当了吧。”比起随风的气愤,萧玦显得格外平静。
“可是……”随风欲言又止。
他们殿下一片好意,宁安郡主不珍惜便罢了,还如此行事,这与当面打他们殿下的脸何异?
他忍不住多嘴,“以宁安郡主如今的作派,日后……日后嫁进来,还不得把东宫给拆了?”
“拆了便补,东宫缺这银子?”
随风噎了噎。
萧玦依旧神色淡淡,“本就是准备给她的,既然已经给她了,那便是她的东西,如何处置凭她心意便是,无须过问孤。”
“话是这么说,可这梨枝白是您三年亲手埋下的,宁安郡主她……”
萧玦靠过椅背,冷声道:“孤是不是太纵容你们了?孤说过,宁安是孤定下的太子妃,你对待未来太子妃,便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