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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第2页)

银狐往他身边跨出一步,突然头重脚轻的往他身上摔了过来,他连忙把银狐扶住,银狐细喘着,浑身发着抖,说她很冷,但肖宗洋一摸她的额头,却发现烫的要命。

她发高烧了?肖宗洋突然想起在往这走路上,一张披在骆驼背上的帐篷被风吹走了,风沙直接吹在骆驼身上,骆驼痛苦的嘶叫起来,但只要骆驼还能走,没有人愿意为一头畜生的痛苦,将自己直接暴露在风沙和麦芒虫的威胁之下。

只有她这个傻瓜这样做了,她捡了那顶帐篷,并将帐篷披在身上跑了回来,Nina见她回来后好好的,以为没什么事,但现在看来是自己疏忽了。

“银狐!”Nina一把保住银狐,问她还撑得住吗。

银狐咬着呀点点头,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说。”

银狐搭着Nina的肩膀,道:“我的后背好痛,好痒。”

肖宗洋和Nina把银狐抱到二楼的房间,肖宗洋把书桌前一把瘸了一条腿的椅子用砚台垫上,放稳。Nina让银狐趴在椅背上,反坐着,脱了外套,Nina轻轻的将盖在她背上的衣服撩起。

衣服撩起后,银狐整个人微微的一颤,两只手臂死死的抱住了胸前,而Nina看到她的背后,整个人从脚底麻到了头顶心,衣服无力的掉落在了地上,她捂着自己的嘴,尽力的克制着自己想吐的欲望。

银狐左半面后背肌肤细腻,光泽如瓷釉般鉴人,但右半面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一层全是一个个米粒大小的红包,一个挤着一个,一片挨着一片,Nina没有密集恐惧症,什么莲蓬,芝麻饼的最爱吃,但看到银狐右半张后背的样子以后,她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吃莲蓬和一切放芝麻的东西了!

“我好痒。”银狐带着哭腔道:“你快帮我……”

Nina仔细查看银狐后背上的那些如草莓表面半密集的,通红的小疙瘩,透过红肿的皮肤能看到那些在皮肤表层下跳舞似得扭动身子的细虫,她不知道如何处理,根本无从下手,一个两个还好挤出来,这么多,要是强挤的话,弄不好整张皮就掉了!

Nina没法子,只能用碘酒帮银狐清理了创口,然后喂她吃了抗感染的药,她问银狐,为了一只骆驼,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因为我是一只狐狸呀……一只狡猾的狐狸呀。”这时的银狐,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了。

“医生说,她患有中度自闭症。”Nina帮银狐披上衣服,把她带到刚收拾好的房间,让她趴着睡,然后关上房门,和门口的肖宗洋说话。

“中度。他们用尺子伸到她脑子里量过么?”Nina说,银狐从小就住在庄园里,她从来没有上过学,所有学到的东西都是请家教教的,她没有同龄的朋友,只有庄园里的马、松鼠、小狗和她做伴。

“她说她第一次走出那个庄园,是她14岁的时候,那次,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的父亲,里森堡公国被关押了10年的前总理。”Nina说,她还在Destiny的时候,因为一个核心任务,介入了里森堡公国的政局,帮助银狐的父亲重新夺取了政权,而银狐,也在那时跟着自己加入了Destiny,后来,又跟着她转投Fate。

夜幕降临以后,戈壁的温度骤降,窗外还挂着飓风,肖宗洋一早命人把床板拆了钉在窗户上,风吹随然吹不进来,但温度还是太低,Nina一直陪在银狐身边,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Nina为她加盖了条毯子后,走出了房间,在过道里走来走去。

“Nina,我找到本东西,你快看看。”肖宗洋一脸龉龌的跑过来拉了拉Nina的袖子,神神叨叨的附在她的耳朵上说:“这宅子怕是有问题!”

“找到什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你来看看吧。”肖宗洋拉着Nina的手臂,将她往一个房间里拉。

阚龙山和肖宗洋的几个手下早就在房间里,见肖宗洋进来,把一本破旧发黄的本子交到他手里,肖宗洋显然也已经看过,直接把那本本子递到Nina手里。

Nina打量了一眼手里的那本本子,发现这本本子是清代常用的蓝皮书册,蓝皮封面上原本写着“账目”两个字,但又被人用毛笔涂掉,在旁边写上了‘魇魔’两个字。

“这本本子哪里找到的?”Nina抬起头,看向阚龙山问道。阚龙山让开身子,朝房间角落里一指,Nina循着他的指尖看到在一块掀起的床板下,横陈着一具干枯的尸骨,尸骨蜷缩着,双手抱着胸口,小半个已经埋在了灰尘里,身上也扑满了灰尘,只有胸口一块干净些。

“这本本子是被这具尸体抱在胸口的,我见可疑,便拿出来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阚龙山挠挠头,对Nina说。

Nina随手翻了翻那本被改成《魇魔》的小本子,装订用的棉线已经断了,翻动之中书页都散了开来。她粗略的看了一番后,渐渐皱起眉头,然后一页一页仔仔细细的翻看过去。

这本本子最前面的四五页纸被撕去了,从第六页开始,第一句话就是:“其声甚幽,如邻舍妇人之窃窃,如蛇行猫步之弱听,隐于屋外鹤唳风沙声之下。”说的似乎是一种很细微的声音。Nina不知其所谓,继续看下去。

“八月,窑井挖至百丈有余,产玛瑙四百三十斤,仍深入,见硬质黑岩,岩壁有睛状纹路,斧钺拒之,久掘不下,无可,向横掘甬道,及初五,甬道掘穿黑岩门户,见大空洞,无边无际,水斗戽水,水浊而红,颇似血色,窑工皆惊惧,乃令盘车拉起。”

这段文字之后,纸张有一大片破损,之后一页也是字迹不清,似乎是占到血水,字迹都化开了,Nina一直往后翻了几页,才又有那么一段清晰起来:

“至初八,飓风日夜相持,已三日有余……怪声又起,余者皆戚戚,至今夜,已绝十八人性命,逃者六五之数,复回者寥寥数人,皆重伤,余者恐遇难于风沙之中。”

这段文字中间有一段看不清,说的是大风持续刮了三天,一直刮到八月初八份,然后是作者又听到了怪声,到他记录这段文字的那天夜里,已经死了18个人,有30个人冒着风沙往外头逃,但只有几个身受重伤的回来了,另外的人恐怕都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按照字面来理解,书册里记载的人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可能是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然后危险就出现了,这种危险在三天的时间里夺走了18个人的命!不知道他们总共有多少人,他们又是谁。

“这册子是这个房子的主人留下来的?这房子是用来干什么的?”Nina看向肖宗洋。肖宗洋说他们在一楼的天井发现一个矿坑。

矿坑的入口就设在宅子正后面,造型像口大井,不过风沙早将井口掩埋,只露出一个铁铸的大盘车,肖宗洋带着Nina和阚龙山一行人披着帐篷,走到坑口,有两个手下已经将坑口的沙扒开了一些,这个矿坑被一些大的水斗、独轮车等卡里面将坑口封死,看样子是废弃了。

“这矿坑封成这样,像是在防矿里的东西出来啊!”阚龙山的声音被风吹的一颤一颤的,听来有些让人胆寒。

肖宗洋刚想骂他胆小,突然听到矿坑里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虽然风声很大,但他还是清楚的辨识出这个声音是从矿洞下面传来的。Nina朝矿洞走进一步,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矿洞下面传来的,像是一群女人在说话的声音!

虽然听不清楚她们说的是什么,但人说话的声音和风声差别太大了,Nina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而肖宗洋和阚龙山,也听到了这个声音,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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