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想吃什么?”傅江辞恶狠狠的问。
宁琛彻拧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说:“我想吃面条。”
他家小姑娘做的面条。
同居那两年里,他吃过两次她煮的面条。
第一次吃完,他给她煮了几个月的面条,告诉她什么叫煮面条。
第二次吃完,阴影面积实在太大,他没敢再让她进厨房,开始给她做饭吃。
早知道会分开这么久,他当年就不应该嫌弃她的。
现在好了吧,想吃都没得吃了。
傅江辞不知道宁琛彻心里头想着什么,咬牙切齿的瞪了宁琛彻一眼,转身跑开,十几分钟后端着两碗热乎乎的面条回来,重重搁在宁琛彻面前。
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满桌子的东西,恶狠狠的说:“不吃完桌上的东西,今天晚上就不许走了!”
宁琛彻贱兮兮的问了句:“如果我不吃,硬是要走呢?”
傅江辞阴测测的笑了两声,“今晚我就偷偷拔光你的牙!”
宁琛彻:“……”
一半觉得傅江辞说得很有道理,一半屈服在傅江辞的淫威之下。
宁琛彻愣是将桌上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捧着肚子离开自助餐厅,还没上车,宁琛彻扶着路边的绿化树吐了起来。
傅江辞站在一边看着,又是担忧又是无奈。
恰好有个拾荒者从这边路边,傅江辞塞了几百块钱给那个拾荒者,让他去买几包纸巾把地擦干净,就拉着宁琛彻上了车。
吐完之后,宁琛彻感觉好了不少,可还是觉得不舒服。
傅江辞抽空瞥了宁琛彻一眼,“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宁琛彻轻轻的呼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向傅江辞,“下午你给她拔的智齿?”
“是啊。”
“人没事?”
傅江辞被气笑了,“你几个意思,怀疑我专业技术?”
宁琛彻没有说,他是真的很怀疑。
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傅江辞那个证是花钱买来的。
……
增肥的计划,才开始,就被迫中断。
但从那天开始,宁琛彻的作息比先前更加的规律了。
绝不熬夜,吃饭的时候尽量多吃半碗,再喝一碗汤,又吃点儿傅江辞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补品,一个月下来倒也有些成效。
晚上宁琛彻下班回去,车子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抹身影站在人行道上,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手里还拎着两大袋东西。
宁琛彻将车子开过去,在那人面前停了下来,滑下车窗,“有事?”
傅烟雨抬眸瞅了宁琛彻一眼,不情不愿的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他面前,“换季了,我姐姐给你买了新衣服,让我带过来给你。”
宁琛彻刚来B市第一年冬天,宁子翼让人给他弄了辆路虎揽胜过来,说是大嫂云晴轻买来送他的。
一个月后傅清雨也往宁子翼卡上打了钱,让宁子翼给帮他买房子。
钱足够多,但宁琛彻还是选择了套价钱不算太高,离医院又近的两室两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