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大马路上,一点形象都没有,哭了很久。
周围的路人看了又看,还有人录像,以为陆臣欺负了应烟,想要帮她。
应烟摇摇头,澄清后,她起身面对面前神色冷淡的陆臣,低声道谢。
她并非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人,也知道陆臣压根没义务在马路上陪她这么久。
陆臣不语,只说:“上车吧,送你回去。”
应烟上车,又道谢了:“谢谢。”
车内很安静,一路朝着大桥上驶去。
没过一会,应烟低声:“我今天不想回去。”
司机下意识看了看陆臣,他的老板是他,他不发话,司机也不敢动。
陆臣说:“搬过来吧。”
应烟犹豫了一下,“我想带着安然过去。”
安然死后,房东来过一次,看着立牌嫌晦气,已经三番两次和应烟提过,想让她知难而退,或者是别再把这个放在家里,她想把安然的那间房出租。
应烟不同意,想交一整间的费用,房东同意了,但整个房租翻了一倍。
一倍,足够应烟再找一个很好的房子了。
斜斜夕阳落进窗户,模糊男人冷厉的脸庞,他比之前又要瘦一点。
车停在小区楼下。
应烟跟着人上楼,夕阳的余晖在逐步扩大,形成一个漂亮的光圈。
滴的一声,电子锁打开。
陆臣说:“明天许助理会帮你安排搬家师傅。”
应烟:“……好。”
影子一前一后,踩在冰凉的地面,她快步上前两步,又踩住了陆臣的影子。
陆臣回头,正好看见她幼稚的动作。
陆臣:“……”
光不会永远停留在天空上,会随着时间慢慢暗沉下去,沉默寡言的凶狠博弈在唇齿之上,又在脊背之上。
湿漉漉的发散落在背上,半遮半掩的白和暗色被褥糅合。
风情流转,媚骨天生。
陆臣眼神沉沉,喉头滚动,手指沿着一节一节骨头数下去。
应烟这段时间是一个暴瘦的状态,有肉的肩胛骨也紧紧贴着骨头,汗水顺着皮肤表里往下流淌。
她触及着他,也触及着他的欲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