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时砚的事,应烟这几天都没穿颜色稍微亮一点的衣服,且无限朝着陆臣靠齐,冷色调的外套和包臀裙。
男人的视线游弋过一圈,忽而说:“挺久没看见你,改变挺大的。”
应烟没吭声,操作一番手机,方才抬头说:“人都是会改变的。”
梁时砚勾唇说:“我说你是变大胆了,是陆臣的纵容给你的勇气吗?”
说着,车如一道箭,直接飞出去。
引擎咆哮,冷冷的细雨打在脸上。
应烟不得不闭上眼,身体依靠着窗户,手也握紧把手。
梁时砚的双眼很沉,似乎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让他快速地成长了起来,原先桀骜不驯的意气没有那么明显,他也会藏事了,语气不徐不疾:“你爱上他了吗,应烟。”
应烟道:“他是我的上司。”
“只是上司吗?”
“是。”
“如果只是上司,那你为什么又等他到凌晨三点?”梁时砚是昨天在楼下等着,看着窗口的灯熄灭。
应烟倏然抬起眼睛,朝着梁时砚看过去,她眼底的哑然十分明显的出卖了她。
梁时砚本来还想说什么,只是看着应烟,他又什么也不想说了。
只是狠狠抓了一把他的头发。
梁时砚的车速很快,下雨天堵车,也没有阻挡他在雨幕里穿梭的速度。
雷声轰鸣,从天边炸向,劈下一道电光,淌进应烟的心头。
最终,她还是没否认,仅仅是坐在车上,轻轻说:“他是我的领导。”
这句话说的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和澄清的力道。
配上应烟的语气,倒有些心虚的欲盖弥彰。
梁时砚的车化作一道闪电,稳稳停在陆氏的门口,他的瞳孔酝酿着风暴,手臂一伸,应烟下意识往后躲,只是车内环境太过狭窄,即使要躲,也躲不到哪里去,男人的手覆于女人发间,似乎要将她撕碎,可是到落下的那一秒,又克制的将她拉回来。
他语气也很平静:“季文马上要到京市来了。”
为什么来?当然是为了商量季姣姣和陆臣的婚事。
应烟的唇瓣略微抿起,她听懂了梁时砚的意思,现在的她和当初任怜回来的时候,何其相像?
她顿了顿,决绝道:“我等他亲口告诉我。”
外面的雨幕更大了,淅淅沥沥,像是梁时砚翻江倒海的心情一般。
应烟没有再停留,撑起伞,匆匆朝着公司走去。
阴雨天气,总会让人心情连绵。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应烟的脚步也跟着慢下来,她深深吸口气,抬脚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