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请假也就请了两天,夜晚回京市,所以应父下午就带着应烟去了一趟墓地,上面写着应荣于三个大字,碑上的照片也是十几年前的样子,这么一看,其实和任华的司机没那么相似了。
或许仅仅是她认错人了而已。
但想到昨天的对话,应烟始终不认为是自己认错冷人。
两人回到家中,应母杀了一只鸡让应烟带到京市吃。
应烟没要,收拾行李,准备回去。
应父送应烟到火车站,步履蹒跚,又给她塞了两百块钱,像是个寻常的父亲絮絮叨叨,说些家里话,让她放心家里,别打那么多钱。
应烟扯了扯唇角,第一回没有应话。
随后,拖着行李箱,走进火车站。
她回头望去,双鬓发白的应父眉心紧蹙,正在奇怪自己往日的招数怎么没有用了。
以前应父这么做的时候,应烟都会把钱退给他,再往家里多打点钱,叮嘱他们别省着,这一次她却不仅收着了,还没有开口提多打点钱给他们。
应烟下车后,恍若隔日。
钥匙扭进门锁,身后的门打开。
应烟侧身回头看一眼,梁时砚站在那,身上挂着围裙,问:“吃饭了吗?”
“……”怎么说呢,还挺不搭的。
应烟微微颔首,客气道:“吃过了,到时候见。”
把门关上,她就没有再管梁时砚。
好好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一夜无眠。
应烟是硬生生躺倒早上七点的,之所以起来,还是因为陆臣要求她做早餐端上去。
应烟做了碗鸡杂粉,端到楼上去。
陆臣没来开门,就是应烟自己开的门,男人似乎刚刚起来,在走进盥洗室前,穿着睡衣出来看了她一眼。
应烟:“……”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沙发,勤勤恳恳收拾完,就去厨房给陆臣磨咖啡。
男人坐上桌,咖啡也正好磨好。
只是有点差别的是,今天的咖啡带着腻人的糖。
陆臣微微蹙眉,没问什么,只说:“回老家放松了吗?”
应烟眉眼一停,抬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的请假报告条上有写。”
对哦,她请假是要经过陆臣允许的。
如果没有陆臣,她也请不到假,应烟是觉得自己真的想太多,把自己想糊涂了,差点连这些事都忘了。
应烟干脆点点头:“还可以。”
她眉眼流转,停留在男人的眉目上,忽然想到什么,刚刚想问出口。
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应烟须臾收声。
电话里饱满怒意的声音传来,“你、立刻,马上回家一趟。”
她想起什么,冷冷说:“把你那个小助理也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