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一句话,让应烟成功松了手。
不过她有些不放心,盯着刚刚放进的体温计,又叮嘱一句:“你别拿出来,什么温度等我来看。”
陆臣没说话,眉梢高高吊起,隐隐有些不耐烦。
应烟有时候真的觉得陆臣和小孩子很像,尤其是打针吃药方面,尤其的不耐烦。
她细细回想着人因为过敏住院的那段日子。
其实也不是很长。
但那段时间他的情绪似乎也很不好,很低沉,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住在医院的原因。
因为陆臣生着病,应烟就没有煮口味太重的东西,一碗鸡汤,一碗白粥和少量的莴笋炒肉,她端到陆臣身边,又把自己买的小桌子支起来,勉强能在床上吃饭。
用完餐,陆臣眉眼淡淡,问了公司的事。
公司一切正常。
就是中午,季文带着季姣姣来辞职,顺便见了陆父一面。
说这话时,应烟多看了两眼陆臣。
男人说:“给我电话。”
应烟拿电话给他,人没过一会,打给许助理,见状,她从房间出去等陆臣打完电话。
却没想到这个过程当中,有人敲门。
应烟走上前,通过猫眼一看,是眼睛通红的季姣姣。
她扭头往卧室一看,多少有点犹豫。
门铃声越来越大。
陆臣也听见了,走出来,轻轻扫过一眼应烟,“让她进来吧。”
应烟打开门,季姣姣径直走进来,不过她没有多看一眼应烟,径直走到主卧去。
“是不是你告诉人我地址的?”季姣姣问。
陆臣抬起眼睛,他没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她,无比平静反问一句:“难道你不想他来?”
无论男女,都会有虚荣心的。
只是季姣姣的最大目标还是陆臣,所以就算得知那个和她有渊源的男人来,除了对着陆臣小小的炫耀外,也没做过其他事。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提了一嘴,陆臣真的放在心里。
季姣姣心里明白,这件事没有陆臣促成,人是不可能找到她的,她想着,情绪就更激动了,“你当初明明不在乎,现在为什么又要掺一脚。”
陆臣坐在病床上,气势却没有矮半分,“你背着我做了什么,真当我不知道吗?”
季姣姣的脸煞白,她还想说什么,微微侧头,看见站在走廊外的应烟,又说不出口了。
她抿了抿唇,不死心地问:“你就没对我有过一点点动心吗?”
陆臣道:“没有。”
他向来是这样的,只要决定好的事,就不会给对方留丝毫希望。
甚至,还会更残忍的让她看见希望。
季姣姣眼睛蓦然红了,“陆臣,你还记得我来之前,你答应过我爸要照顾我的!”
男人不可否置,他冷冷说:“我想我也和你说的足够明白,我不需要你对我动心,你自己答应过什么?”
季姣姣久久失语,讲不出来话。
她为了留在陆臣身边,假意答应他,帮他开导应烟,安安分分做挡箭牌,而他帮她摆脱她的前男友,给她爸公司让利。
可陆臣处处对她留情,又苦心帮她爸更上一层楼,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陆臣似乎洞悉了她心底所想,说:“我是看季文的面子才留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