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走上前,半晌道:“我没有。”
即使她有这么暗示过任华,也不能承认。
嗓音有些晦涩,但吐词还算清晰。
是这些天来,应烟一早醒来,在练习说话的时候发现自己可以开始说话了,但效果不明显。
为此,她又去了几趟纪湖那边。
纪湖给出的理由是——失语是短暂性的,她这样也很正常,反之,她还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应烟想到陆臣答应的事情,目光向上看,语气平静:“我不会出卖陆氏。”
对她而言,陆氏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救命恩人了。
陆臣没有说话,沉沉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有想过问出心底那个问题的,只是想了想,他又将话头吞了下去。
问题不重要,她的态度更重要。
手指拿起车票,他说:“你想让我陪你回县城?”
话题跳的太快,应烟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
无论怎么样,她和应父应母他们总该有个决断。
前两天,私家侦探给她带来消息和两份DNA检测报告,她和应父应母都不是亲生的,但至于她是从哪来的,他还么查到,背后的线索抹去的太干净。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们不想让应烟查到自己的身世,就说明那些人是在害怕。
应烟抿了抿唇,她这次回去是想旅游,放松放松心情,也想从应父应母那问出什么。
从她自医院出来,他们就没发出一条慰问的短信来。
现在也是装死。
应烟和陆臣是三天后的火车,期间没有叫上任何人。
火车里的人流混乱,来去总是有那些人图着陆臣好看,往他那蹭的。
这气味本来就杂。
人流靠过来想蹭一下,结果撞到了端着面的妇女,全全浇在陆臣的皮鞋上。
好在汤水没进皮鞋多少,否则更麻烦。
但,陆臣眉眼紧蹙,看着是更冷了些,他薄唇紧紧抿作成一线,什么话都没说,倒是满脸隐忍。
应烟掏出包内的纸,递给他。
陆臣看过两眼,接了,应烟小声说:“没办法,你忍忍,谁让他们都没看过这样的帅哥。”
陆臣:“……”他抬起眼睛,看向应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