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消失完全是梁家那边拘着他,把他硬生生送出国了。
当做避避风头。
毕竟,任家退婚这事,他不仅不体面,还把人和前男友那点事捅了,为了避免梁任两家再次交恶,老爷子不得不这么做。
可现在有个问题在于,梁时砚压根没做过这些事。
他觉得是陆臣干的,也就陆臣有这八百个心眼子。
应烟没想到后面的内情是这样的,她抬起目光,听着蒋行朔和梁时砚棍棒带枪的说。
蒋行朔还是有点理智的,让梁时砚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好好把人回去。
梁时砚看着应烟,冷笑说:“你都不是应烟的未婚夫,在这掺和什么?”
一句话直接戳到了蒋行朔的心窝子。
他也没想到应烟和陆臣订婚的消息会这么快的传出来,且双方都没否认。
那头的沉默直接让梁时砚笑出声,“你也不知道吧?”
蒋行朔稳了稳心神,“再怎么样,也是你们两分手了,否则陆臣也不会有机会上位。”
梁时砚刚想说话,那头传来陆臣的声音:“你在哪,我来找你。”
短短七个字,他像是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梁时砚脸上浮现狰狞,“行啊。”
他翻出手机,给陆臣发了一条定位。
应烟就在一侧看着,等到电话挂断,抿了抿唇,她声音平静说:“我和陆臣只是逢场作戏,他想娶的还是任怜。”
就算陆臣答应过来救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梁时砚偏首看向她,应烟抬起视线,跟着回望过去,道:“是陆家不想让陆臣娶她,所以陆臣只能和我演场戏,等到之后,他再娶任怜。”
“他打算怎么娶?”
“就等到时候——”应烟脑子高速运转着,但在这件事上,陆臣也没和她通过气,“自然是绝食、断绝关系,他毕竟是陆家的下一代掌权人,他们不会让他死的。”
梁时砚反问:“你觉得陆臣是这样的人吗?”
应烟印象里的陆臣淡漠又内敛,他从来都是把家族利益放在眼前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他当初对谭雅尹的那番话,她也历历在目。
她想到这里,嘴唇翕动。
梁时砚上前又问:“你自己都不觉得了,你还相信他那套言论吗?”
应烟下意识后退,滚石从她的脚后跟滚下去。
她往后看去,山谷嶙峋,十分危险。
人能选择这里,估摸是怕应烟和上次一样逃跑。
应烟当即就不敢再往后退了,她一步步往旁边挪。
口吻也在应付着梁时砚:“但是蒋行朔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你自己所作所为,你就觉得陆臣会有机会吗?”
梁时砚眼底的猩红密密麻麻的蔓延,他反问:“你要是不和我分手,我们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应烟抬起视线,相当平静:“梁时砚,人不能既要又要。”
梁时砚目光汹涌,身后的引擎声作响,正在朝着这边靠近。
他说:“我已经和任怜解除婚约了。”
应烟问:“所以呢?”
她这句将梁时砚下句堵在喉咙里。
梁时砚这下不管了,上前两步,他攥住应烟,喉头滚动:“赵航不是我的人。”
顿了顿,他又笑道:“如果你这么相信他,那么我们来测试测试他到底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