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笑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梁时砚胁迫你上了山顶,让陆臣做选择。”
应烟握着杯子的手一紧。
陆母平静说:“这些事本来也不应该归我管,但听说任怜回去,据说是砸了一地的东西。”
应烟垂下眼睛,“不怕您笑话,确实有这件事。”
“山上发生什么了?”陆母直截了当的问。
应烟淡淡一笑,讲了一个和陆母听到的截然不同的版本。
梁时砚胁迫她上山后,就和她说,要测试陆臣到底喜欢她还是任怜,看着梁时砚对任怜还情有独钟,要和陆臣整个搞下。
陆母蹙紧眉头。
然而,应烟还在继续说着之后的事,只是她在后续里,完全把自己摘出来了,至于蒋行朔被她塑造成一个不忍心看她难堪的好人,之后就是梁时砚、任怜和陆臣三个人的修罗场,山上发生了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不过她能肯定的一点是,陆臣那天回来心情并不好。
陆母的脸又青又红,她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手掌一拍桌面,“荒唐!”
她偏过脸,看向应烟:“你当时在现场,也不知道拦着点?”
应烟眼睛微红,她抿了抿唇,又笑着说:“我拿什么身份拦,伯母,你也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这话,不仅映射了应烟和陆臣的现状,也映射了当初陆母和陆父的那段关系。
还可不是嘛。
男人好一点的,就叫心肝宝贝,差一点的,就是直接不搭理。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应烟就算当时说了话,陆臣也未必理她,毕竟这么羞辱的事,他都任着梁时砚和任怜做了。
陆母眉目压着一股怒气,胸膛起伏。
下刻,她拨通陆臣的电话。
男人厌烦地问:“有什么事?”
陆母问:“你那时候在山上为什么不帮着应烟?”
“我为什么要帮她?”陆臣反问:“她又给你打小报告了,看样子,一个陆家未婚妻的身份,她还嫌不够多吗。”
陆母被陆臣在电话里的语气气得浑身颤抖,“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臣平静说:“你是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
包厢里酝酿着一片腥风血雨。
应烟沉默地在旁边观望着。
在陆母被气得不行的那刹那,倒了一杯温水,塞到陆母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