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后对此的态度表现的相当无所谓,“你是我的未婚妻。”
所以,有脸一起丢。
不是他一个人丢脸,就无所谓。
应烟唇线比刚刚抿的更紧了,她的指甲微微竖起来,停留在陆臣的上方。
陆臣淡淡瞥过一眼,下一刻松开手。
身子猛然悬空,她本能地去抱住陆臣的胳膊,后脑勺掉在柔软的被褥上,男人也顺着她的力度下来。
目光相对。
他的双手撑在应烟的身边,脸一点点俯下来,随后目光错开,停留在柔软娇嫩的唇上。
男人侵略性的目光太重,应烟止不住往后缩,却又被他扣住脚踝。
微寒的室内,体温却在不断升高。
应烟略微吸一口气,话不过脑子,直接问出来:“你不去洗澡吗?”
“现在就去。”粗粝食指压上唇瓣,他用力摩挲一二,慢条斯理地说:“关于你今早说的话,我有个问题。”
应烟:“哪句?”
“我只想在你身边多留一会。”陆臣捏着应烟脚踝的手微微收紧。
他没说话,但明显要应烟解释这一句。
爱是占有,是侵略,是把对方归为自己所有,而不是放手和佯装的大度,更不是所谓的世俗之别。
应烟越是这么说,就显得话越假。
谁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呢?
除非她一开始,就不喜欢,而是别有目的。
宽厚大掌的手心温度炽热,如同火舌,轻轻叩动应烟的心口,她仰起头,目光接触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流。
倏然间,她笑了:“你觉得呢?”
暧昧的角力永远是无形的。
应烟虽然是笑着,眉梢的弧度却垂了下来,她的手停在陆臣的肩头,语气平平:“不说陆太太,你光想想对你执著的任怜,还有望你成龙的陆总,你能因为新鲜感护住我一时,但是能护住我一世,爱我一辈子吗?”
“你不能——”她继续说道:“到时候我不仅要被你欺负,还要被你的女人欺负,那我不如早做打算。”
双腿架上男人的腰,她向身前一勾。
陆臣的身躯向下,和应烟就隔着十多厘米的距离。
应烟浑然不在意般凑过去,轻轻一吻:“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她解释完了,他爱信不信吧。
如果不信,她没有什么办法了,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一直待在陆氏。
陆臣淡淡嗤笑,一眼洞悉女人的小心思。
他没说话,手指沿着长发穿插过去,贴着头皮微微摩挲,指根收紧。
应烟吃痛一声。
紧跟其后的是迷玄的黑夜,在无数光斑里的船帆。
陆臣没放过应烟,他心底的躁郁也只想把面前的人撕碎。
应烟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摇摇的日光升起,她侧过头,眼皮耷拉,却又始终睡不着,就像是身体是劳累的,但是精神是活跃的,约莫是昨天睡得太多了。
她和陆臣一起吃了早餐,就下楼去准备相关事宜了。
陆臣在问过那个问题后,样子也恢复平常冷淡的样子,他站在窗口,通过落地玻璃看着郁郁葱葱的森林。
眼里却是一片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