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不想听。
且,情敌不好过,他就好过。
梁时砚看了看应烟熬夜削瘦的脸,提了提手中的早餐,“吃一点吧,你要是倒下去,谁来管他们?”
应烟没什么胃口,她不想吃,但梁时砚最后那句提醒了她。
所以,勉强吃了两口。
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应烟抬手捂住嘴,直直往洗手间冲去。
梁时砚脸色阴晴不定,他买的是粥,也不是什么其他味道大的东西,为什么应烟这么大的反应?
他忽然想起临走前,老板说的话,他说他这是家里老母鸡熬的粥,营养的很。
老母鸡……
梁时砚的脸色比刚刚更沉了,眼底结过一层薄冰。
应烟没有预料到自己喝粥也有这么大的反应,她抬起头看向镜子面前的自己,双眼猩红,眼白侧的红血丝密密麻麻,刚刚吐过一轮,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掬起清水,她洗了两把脸,缓慢向外挪动。
胃里隐隐抽搐着,应烟捂着胃,打算过会再吃点温和的东西。
走出洗手间。
应烟抬起头,面前就多了一瓶水,她眼底划过一抹意外。
梁时砚挑了眉头,声音沉沉:“还好吧?”
应烟没什么力气说话,“还好,刚刚抱歉,可能是我的肠胃有点弱……”
梁时砚搀扶住她,言简意赅:“和你没关系,我刚刚吃了一口,粥是馊的。”
话说到这里,应烟笑了笑:“你在哪买的,要避雷了。”
“医院门口。”梁时砚熟稔往豆奶上插上吸管,眉目不变,递给应烟,“我也难得来这一趟,不用避雷,反正以后也不会吃。”
应烟胃里实在不舒服,也就没和梁时砚客气,接过滚烫的豆浆,喝上两口。
舒服的暖意席卷全身,舒缓紧绷的神经。
梁时砚说:“我在医院附近开好房间了,你忙碌一夜,过去睡会。”
许是猜到应烟接下来的话,他提前道:“伯父伯母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来看着。”
应烟道:“不用。”
梁时砚打量过应烟两秒,问道:“你真的撑得下去?到时候你病倒了,不还是需要我帮你回京市,如果陆臣再误解了,你打算怎么办?”
应烟的唇瓣抿了又抿,她不能否认他说的对,可她不想麻烦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梁时砚一秒看出应烟的想法,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拉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