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声音淡淡:“秦姨,你这是在替秦月打抱不平吗?”
秦母正要点头。
“你不用以为我不懂你们什么意思,现在让秦月来找我,只是为了让我和应烟闹得不愉快,然后分手。”陆臣说:“再让你们登堂而入。”
心思完全被戳中了,秦母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呼吸粗喘。
陆臣说:“毕竟曜日和陆氏都挺让人眼红的,不是吗?”
要是只有一个陆氏,秦家倒也无所谓,毕竟他们都看着,前几日的风波里,陆家是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衰退的。
可当陆臣是曜日的人这层身份暴露后——
大家都有自己的考量。
所有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心知肚明,陆臣这种陆家的下任继承人,怎么可能只是曜日的小小助理,他一定和顾鹤之联手掌权,所以考量的份量就重了。
秦母呼吸稳下来,只是冷冷说:“那我们家女儿也不愁嫁,不需要玩这种肮脏手段。”
“那就再好不过了。”陆臣回答的彬彬有礼,却比刚刚更噎人,“既然是我误会了,麻烦您替我给秦月道歉吧。”
秦母:“……”
她正要开口,啪嗒一声,那边的电话就猛然挂断了。
陆臣压根不信秦母那副说辞。
不过也正常。
秦母也不信,她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在表面上挣个体面。
陆臣目光看向窗外,他像是想到什么,站直身体,转而回拨给顾鹤之。
而他身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一门之隔。
应烟在电话里和陈老也通了许久的电话,她把自己下雨天,那伤口隐隐作痛的事情也给陈老说了。
陈老神色沉沉,“以后尽量不要让自己着凉,或待在阴湿的地方。”
就像是有些人一下雨膝盖就疼一样,她的伤口也是这样。
甚至说,她一提重物,腹部那个位置的伤口就被牵扯到发疼。
上次提行李箱,就是如此。
应烟预料到了,她扯了扯唇角,“陈老,我明白的。”
陈老叹口气,半晌说:“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除了这点和以后极难受孕之外,其他都恢复的很好,当然了,受孕这件事也不是一定的,可能某一天孩子就来了。”
“……”应烟点了点头。
顿了顿,陈老谈起另一件事,“对了,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一年不要提什么重物,好好养着。”
应烟听见玄关处的动静,乖巧点了点头。
陈老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电话中断。
应烟起身往外走去,正好看见提着大包小包的王妈。
视线掠过她,往身后看去。
王妈拘谨点了点头,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解释说:“太太,刚刚顾先生出去了,说今天他可能不回来了。”
应烟脸上没有太大反应,说:“那你今天做点简单的吧。”
王妈本来还有点紧张,以为应烟和陆臣吵架了,现在看着应烟的态度,暗暗松口气,那颗心又继续放了回去,走到厨房,她把食材拿出来,就开始忙活。
应烟看过她半眼,回到卧室里,继续蜷缩着。
就在这时,一则电话打了过来。
应烟看过来人,接了。
然而出现的声音不是蒋行朔的,是蒋行朔那个未婚妻,她的声音温和里带着犹豫,“应小姐,上次医院的事情很感谢你,我想问你,你有空过来当伴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