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桌子上的文件,又看了眼元项手里奄奄一息的陈西诗,牙根咬紧,文件里的第一条就是要他jiāo出元木信。
想到陈西诗和元木信才刚刚在相逢,若是再次分开,陈西诗恐怕会疯掉,手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地跳着针。
萧晔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表上的时间。
“萧晔你还在等什么?”元肖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催促着。
钢笔尖抵在空白处,萧晔看着那黑色的墨水晕开,手腕微微一动,一个凌乱的萧字在文件上出现,接着…萧晔的手顿了一下,才又动了动手腕,晔字的日字旁很快就出来。
“哐当”
“砰啪”
“唰”
“妈呀,这个鬼地方真不好找,老子的车差点在路上抛锚了。”伴随着这道声音,屋里的三个人就看着门口涌进来一群人。
元肖雄看到带头咬着雪茄的人,眼孔猛然瞪大。
元项扶着陈西诗想要往后退,肩膀却已经被人压住,眼睁睁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被不知何时来到面前的萧晔揽抱过去。
一时,他们的周围全是穿着黑衣的人,这些人装束都带着野性,却没有一个是穿着他们的保镖服。
秦库斯拨开人群看到陈西诗时,眼眸里狠狠地滨出一丝冷意,手指间的雪茄弯在他手里,萧晔抱紧陈西诗冰冷的身体,“她昏迷了。”
“他妈的,你处理小的,我处理老的。”说完他丢掉手中的雪茄,大步朝被压制住的元肖雄走过去。
元肖雄一眼就认出秦库斯,这个黑道教父,富可敌国,黑白两道通吃,用的都是硬手段,仅仅30岁不到,已经称霸整个黑道界了。
元肖雄自认为他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心里却一直在哆嗦,他忽略掉心里的害怕,指着秦库斯,“秦库斯,她……”
“噗!”话未完,元肖雄的肚子被秦库斯狠狠打了一拳,作为已经将近60岁的老人他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一拳。
“居然敢欺负我gān女儿,元肖雄,老子认识你,老子要弄死你!”手指戳着元肖雄的额头,秦库斯咬牙切齿地说,他眼眸里全是野shòu的血性。
元肖雄身子一颤,伴着疼痛滑倒在地上,眼神死死地看着秦库斯。
“爸!!”元项拼命地挣扎,眼看着元肖雄如残布似滑落在地,他心急如焚,可是压住他的人足足有四个,他怎么挣扎都没用,“萧晔……”话音刚出。
“啪!”脸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接着又是一拳,直到口腔里有血,牙齿融在血里,勉qiáng抬眼,对上萧晔冷得如雪的目光,元项心里一颤。
“元项,这是替陈西诗打的。”
萧晔抓住元项的头发,膝盖一弯,朝他的下腹狠狠撞去,元项根本无从反抗,唇角一阵腥甜,一口血喷出来,洒落在地上。
元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头皮一疼,再次对上萧晔的眼睛,萧晔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我觉得把你打死不是陈西诗想要的,所以我要听听她的意见,要怎么处理你,可是她还在昏迷,都是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她是你妻子啊,是你前妻啊,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啊,如果循规蹈矩,你怎么敢这么伤她?啊?”
“我……咳咳我……”
元项试图说些什么,下一秒他眼孔陡然变大,直直地看着那昏迷的陈西诗竟然站起来,朝他走来。
“宝贝女儿!”
“诗诗。”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皆看着本来应该昏迷的陈西诗居然站起来,一些胆小的则害怕地往后缩,怕是鬼魂,因为刚刚见到陈西诗明明就只是一个昏迷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