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准备的期间,萧晔一直没出现,她想他大概是不想看到她了,虽然有很多想感激的话想说。
但是她却始终没有找他。
直到一个星期后,到了登机日。
陈西诗抱着元木信,西悦拉着行李箱,一拉开门,就楞住了,萧晔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落在陈西诗身上,幽暗复杂。
“我来送你们。”他说。
陈西诗看着他,欲张嘴,却化成无声的叹息,抱紧了元木信,越过萧晔,来到萧晔停在路口的车边。
萧晔在原地站了一会,机械似地拿过西悦手里的行李,换来西悦怜惜的一瞥。
保时捷缓缓启动,车厢里一阵沉默,西悦从后视镜几次看到萧晔投在陈西诗身上的目光,今天元木信也很安静,兴许他也嗅到离别的气氛,小嘴撅着,似乎不太开心。
到了机场。
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在候机厅里等机,萧晔一直想说什么,却一直没吭声,陈西诗在这个紧要时刻,则把话紧紧咬在嘴里,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元木信到了机场闻到机场里面包店散发出来的奶香味,直嚷着要吃要吃,陈西诗哄不住他,又想到到了英国可能就吃不到这些中国味了,她将元木信jiāo给西悦照顾,起身去面包店给元木信买面包。
目送陈西诗离开视线外的距离。
西悦微微叹气,“萧哥,你甘心放她走吗?”
一直没说话的萧晔开口道,“不甘心,但是无能为力。”话虽简单,却带着丝丝无奈,西悦的感情太过纯净,在她看来,放手挺可惜的,“萧哥,爱着她的话,不能再争取一下么?”
萧晔看向西悦,唇边带着苦笑,“她根本无心找对象,在这里她要承受太多痛苦了,离开对她是一种解脱,我不能自私地让她在这里受太多苦。”
西悦不再说话,她觉得萧晔真好,也羡慕姐姐能有这样一个男人守着她,不知为何,她就觉得,即使离开中国,他们的故事还是会继续。
而陈西诗根本就没想过未来,这次的离开她连秦库斯都没有通知,她想离开得gān净一点,不想牵扯太多人知道。
而对于萧晔。
说真的,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所以,让她逃避吧。
登记时间到了。
坐在长椅上的人都站起来,陈西诗抱着元木信,下意识地看向萧晔,只见他眼眸里除了不舍,更多的是柔情,那种我放你走却在原地等你的柔情。
陈西诗心里一震,僵道,“萧晔,找个人好好过吧。”这是她今天对萧晔说的第一句话,估计也会是最后一句。
话音一落,萧晔的眼眸变了,变得有几分受伤,随后他qiáng颜欢笑,“你不用担心我,在英国好好照顾自己和信儿。”
“好。”语气飘渺。
进了长长的登机口,陈西诗抱着元木信头也不回地走着,她怕她回头一切都改变的,她不想留在中国,她远离那些伤痛。
可是她也知道,萧晔的目光一直在她身后。
“前往英国伦敦的班机即将启航,请所有旅客按照指示图扣好安全带。”
飞机越过高空。
而就在这时,元氏集团再出大事,元氏集团用假huáng金欺骗买家,假huáng金只含百分之20的真金,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珠宝界。
做珠宝这行业的,除了真,还是真,这么胆大包天地敢用假huáng金,不是后台特硬就是不想活了,活腻了。
元氏集团跌入谷底,外加被举报查封,元肖雄一气之下得了脑溢血,在医院里半死不活,慕容月被这么一吓,jīng神居然出现异常。
家里和集团都靠元项顶着,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最重要是那一批huáng金原先都是他亲自审查的,现在居然会出问题,合作的一方却说元项指定的就是这一批huáng金,令他哑口无言。
短短半个月,元氏集团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元氏集团的股票却在不知不知觉中,被人悄然买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失了百分之50……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