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李宝珠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二殿下,该吃药了。”
赵良毅沉着脸看向她。李宝珠低眉顺眼,端着汤药走上前来。
赵良毅接过汤药碗:“你怎么没走。”
“妾身要照顾殿下。”李宝珠温顺开口。
“是么?”赵良毅笑了一声,“孤怎么觉得,是你爹娘贪慕权势,舍不得让你走呢?”
说完,一碗滚烫的汤药直接泼向李宝珠,李宝珠痛呼一声连忙跪下,一张脸被烫红了大半却不敢擦。
“滚出去!都滚!”赵良毅歇斯底里。
齐贵妃也开口呵斥:“蠢笨的东西,就知道惹殿下生气,还不快滚!”
李宝珠不敢多言,红着眼眶匆匆离开了。
“消消气,为了这种蠢货不值得。”齐贵妃安抚地拍着赵良毅的胳膊。
赵良毅面无表情:“母妃,刘婷那贱人一直在承乾宫待着,那日为何会来朝堂?”
齐贵妃一愣。
“是谁向她通风报信,又是谁带她来的?”赵良毅看向她,“你我防范得这样严,也就只有自己人能做到吧?”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赵益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奏折,便重新拿起了佛经。
“二皇子那边如何了?”他淡淡问。
刘福三忙回答:“二殿下近来已有好转,只是偶尔还会呕血。”
赵益一顿,忍不住站起身,想出去又在犹豫。
刘福三察言观色,体贴道:“圣上若实在担心,不如去瞧瞧吧?”
“他犯了大错,朕还得担心他?”话虽这么说,却不自觉朝门口走去。
刘福三温顺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偏殿门口。
赵益站在门口犹豫许久,恰好扫见齐贵妃来外间绞手帕,当看到她憔悴消瘦的脸后顿时一愣。齐贵妃急着为赵良毅擦洗,没注意到门外有人,拧gān了帕子便回去了,留赵益一个人愣神。
刘福三适时叹了声气:“奴才进宫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齐妃娘娘这样憔悴,从前对衣食妆容那般上心,如今却是不着罗钗,一心只有二殿下,果然还是母子连心呐。”
赵益静了许久,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于是转头就走。刘福三连忙跟上:“圣上不是来看二殿下吗?怎么不进去了?”
“他们母子连心亲密无间,朕一个外人进去做什么?”赵益面无表情,“朕倒是不知,她还能有如此贤惠的时候。”
“圣上息怒,当初您在病中时,娘娘也是晚间时常来看的。”刘福三忙道。
赵益表情更冷:“所以用心与不用心,才能看得出区别。”
刘福三闻言,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