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朕,干什么?”
“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怪罪?”
“看情况。”
“那……什么样的情况?”
裴昀深黑地眸子盯着她,语气倏然严肃而森冷:“比如,类似于刚刚给齐鲁敷冰袋的那种情况,朕不允许。”
阮凝无语,默默吐槽。
【小心眼子。】
裴昀斜睨了她一眼:“朕还没用膳。”
阮凝假装没听见,正色道:“这是田姑姑贪的银子,加上瑜妃娘娘自罚的十万两,共计九十万两,这笔钱,是送到国库,还是内务府?”
“送到内务府。”
裴昀说完,立马开门叫人进来,把银子抬到内务府去。
阮凝看六箱银子被全部抬走,一文没剩,那个肉疼。
【这么好的机会,我居然没给自己留点。】
【哎。】
【后悔!】
“等等。”
裴昀忽然开口,叫住走到最后的两名宫人:“把这箱留下,抬五箱去内务府。”
“是。”
宫人自是不敢有任何质疑,又麻溜的将最后那箱给送回了殿中。
阮凝讶异地看着他。
怎么突然又留了一箱?
其实,关于裴昀为何会这么穷,阮凝曾经也打听研究过。
他这个人,自己的衣食起居很简单,从来不追求享乐,大抵是从小在边疆那种苦寒之地生活养成的习惯,用钱的地方属实不多。
而他本身,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穷,只是,手底下的将士太多,大家跟着他出生入死,对他忠心耿耿,他但凡有点钱,都会不遗余力地全部分给大家。
尤其是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士,朝廷发放的抚血金十分微薄,每每这个时刻,他都会用自己的私银,将抚血金双倍,甚至三倍的给那些战士的家人。
这样一来,他怎会不穷?
不过,阮凝了解到这些后,心中对他油然生出几分敬佩。
他从小经历过那么多苦难,都没有长歪,人还是那么正直,善良,真的很难得。
不可否认,他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个很好的皇帝。
“这箱银子归你,算是你查出田姑姑贪污有功,给你的奖励。”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