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这样想,可是莫问离的手确实碰过了他的苏语。
“语儿……”他沉吟一会,双手轻轻地抓住了她的双臂,把她往怀里轻摁。
“怎么了?我好些了,你不高兴?还是这不是好些了?”苏语犹豫一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于是狐疑地问。
“白城安已经到了,晚些给你诊脉。”他沉声道。
“好吧。”苏语轻轻点头,沿着小池的台阶往下走。
台阶边摆着几盆新开的芍药花,枝繁叶茂,花朵娇艳。
苏语想着莫问离让她咬着花朵来练功,于是掐了一朵,小心地咬在牙中,闭上眼睛,默念还记得得的那些口诀。
君墨言只一言不发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你嘴不酸么?”
“嗯……”苏语拿下咬坏的芍药花,又擦了擦流出口水的嘴角,小声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得咬朵花,莫问离说如此能集中注意力,其实也能咬咬别的,比如红糖呀,比如红薯呀……”
“什么乱七八糟。”
君墨言拧眉,蹲下去,接过她手里托着的芍药花瓣,举到眼前看了看,顺手一抛,丢到了她的身上。
君墨言这人呢,什么都好,但就是一点不好,他的东西,绝不允许别人觊觎,更不让人随意触碰。看样子今天莫问离不仅碰了,还碰得不轻,而苏语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苏语哪知他心里想什么,伸手拉拉他的手指,笑吟吟地说:“你看,忘蝶也不是这么可怕的,原来内功就能治好,折腾来去,白吓我这么多日子。”
君墨言也希望是这样,轻轻握住的手,又渐渐用力,一拽,把她从水里拉了起来。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愕然的她被他紧紧抱住。
他哑声说:“你跟他跑了两回了,下回不许再跑。”
“他没有恶意的。”苏语想想,把念恩的事告诉他。
君墨言一听,顿时脸色一沉,这母女二人他故意不救,就是因为想放在那里,钓出把她们二人从茫茫人海里翻找出来的厉害角色,莫问离把人带走,这鱼饵也就算是没了。
“念恩既与你无关,让她走吧。”苏语抓抓的他的腰,小声说。
“你看着办。”君墨言点头,既已无用,也不必留着了。
“嗯,还有一件事,晚上你若有空,就去夜明月那里坐坐去。”苏语又直接了当地说。
“嗯?”他怔一下,不解地看着她。
“就去坐坐……”苏语笑起来,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轻轻地一摇,“我曾答应她,给她机会,我也给你机会,过时不补。”
“胡闹,什么时候了,还闹这些。”他拧拧眉,显然很是不悦。
“嗨,我这不是不想担着妒妇的恶名吗?”苏语耸耸肩,在他身前贴得更紧。
“妒妇二字你还担不起,功力不够。”
他拧拧眉,手指探到她的手腕上,虽不会探出有何病症,便心律如何,他还是听得出的。
“请晨瑶夫人和白御医过来一趟,让念安把她主子的衣服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