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瓜子需要单独打造,可见武安侯夫人早早就准备了。
顾宁自己是准备了些碎银子的,但显然金瓜子的分量更重,也更显心意。
她将两个袋子交给如诗收好,正要开口,武安侯夫人却道:“感顾的话就别说了,快些用饭吧,在外面跑了一天我饿了。”
顾宁闻言连忙让如诗如画传饭,武安侯与她在饭桌旁坐下:“马国公死的可真是时候,明儿个各府都清修一日,好在咱们的事儿已经准备齐全,只等着后日添妆,大后天出嫁了!”
顾宁嗯了一声:“若没有夫人,我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笑话来。”
“这些都是小事。”
武安侯看着她道:“嫁过去之后,你便是当家的主母,宁王府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但下人们也得管教好,女子管家与男子管家不一样,你有多少权,就有人要放弃多少权。”
“虽说权和银子未必挂钩,但权代表着身份地位,不是人人都能适应的,总会有那些下人,想拿乔证明非他不可,虽不是坏心,但总是碍事儿,咱们又不能遇着点芝麻大的事儿就找老爷们,其中的手段拿捏,因人而异,都是学问。”
“不过,你掌侯府这么久,这些应该都不是问题。”
她拉着顾宁絮絮叨叨,说了好些事儿,用完饭后还举了些她自己遇着的例子,真真是将顾宁当成女儿一般叮嘱了。
翌日,各府清修,沐浴吃素不行房事,不嬉笑打闹。
武安侯夫人便与顾宁一道,最后清点了嫁妆,以及回礼。
锦绣坊的凤冠霞帔也送了过来,试穿之后确认再无需要改动的地方。
万事俱备,只等明日添妆后日出嫁了。
今儿个上午,顾青去了国子监参加考试,信心满满的进去,垂头丧气的出来。
余瑶连忙问道:“如何?依着你的才学,入国子监应该没问题吧?”
顾青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咬着牙道:“不知,说是明日才能有结果。”
说完这话,他便上马车,将余瑶丢在了身后。
瞧着他的模样,余瑶心头咯噔一声,连忙上了马车:“是不是卷子太难了?”
顾青闻言有些不耐烦的道:“别问了,问了你也不懂!”
余瑶闻言心头多少有些难过,可她更在意的事情是能不能入学。
她有些着急道:“你到底有几成把握?若是不成的话,我再去寻顾宁,让她去通融通融,若是等着明儿个结果出来,就晚了!”
“寻她?!”顾青冷哼了一声:“弄不好就是她搞的鬼!”
余瑶闻言皱了眉,这确实有可能。
她皱着眉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去找她一趟,这可关系着你的一生,不是小事!”
顾青心头仍是愤愤,可也没反驳,只冷哼了一声道:“随你!”
余瑶没再说话,回到侯府之后,便立刻去寻了顾宁,将事情说了一遍。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开口道:“侯爷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夸过顾青的学识,边城的那些大小官员都对顾青的才学赞不绝口,怎的这国子监的入学考这般难?”
听得这话,如诗就恼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家小姐,跟国子监串通了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