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小心的看自家爷,怎么办?还不出手吗?
嗣谒怎么办?都顺着福晋的视线诡异的看过来,我说我不会,也没人信的!
他特淡定的走过去:“想改造,就得熟悉。”解释了一下他会这个原因,然后先去纺线线,再去织缎缎,那叫一个娴熟。从这个织机换到那个织机上,这个速度快慢一眼就瞧出来了。
他淡定的讲解这个东西,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可实际上呢,他皇阿玛走的时候重重的拍了他家六儿的肩膀,留下长长的一声叹就走了。
这一声叹里太多的同情,叫人弄不懂他老人家想表达什么东西。
兄弟们或是摇头,或是长叹,一串串的离开了,都挺忙的,没时间在这里太耽搁。
客人这么一走,嗣谒就瞪了桐桐一眼,哼了她一声,转身走了。
这是恼了吗?
桐桐赶紧追上去,低声道:“府里的事情,皇上想知道就能知道,不能撒谎。”
可皇上也没无聊的什么事都去问!皇上不问,也没人会无聊的去说这个事。
话虽如此,但当时我不是怕新机子我没用过,不会用吗?
嗣谒斜眼看她:你找这理由也得爷信你呀!
哎呀真是的!桐桐拽着他的袖子跟着他,“我当时心里不是正乱着呢吗?”她努力的转移话题,“今儿明姑过来,说是八福晋连着七天,都只每天一碗粥。死活就不答应纳妾的事!”
就好像说的你能同意爷纳妾一样。
桐桐听不见人家的腹诽,只继续说她的,“我就说,八爷要是真爱重福晋,过继个子嗣也就是了。如今过继个才出生的,或是过些年过个成年的,这么多兄弟呢,庶出的小子多着呢,只要八爷要,肯定会给的。”嫡子要过继,这个免谈,福晋们不会答应的。
嗣谒心说,这说的是什么话?除非老八疯了,又不是自己不能有,干嘛过继?他乐意,宫里都不会乐意!你以为过继是那么容易的?没瞧见那些王府都是等到最后了,实在没法子了,过继嗣孙的都有。老八年纪轻轻的过继子嗣,他要敢提,皇上非把他打出去不可。哪里像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想就能呀?宗室这事情,不好说的!你家的子嗣皇上瞧不上,那就给你过继一个继承爵位也不叫传给儿子的也不是没有。还由的了你们了!百姓家都要宗族同意才行,更何况是皇家。
皇家过继格格是小事,过继儿子可不是简单的事。
才这么想着,一扭脸瞧见福晋脸上的狡黠,他便明白了,又被她给转移成功了。
于是,回了房间大马金刀的坐下,由着福晋给他殷勤的端茶,听着她继续嘚吧,“……我其实能理解八福晋,可叫你们看来,大概是觉得八福晋是在毁八爷。”
“那你当你不是在毁爷?”今儿叫你家爷丢了这么大的人,嗣谒又哼了她一声,“只知道耍嘴,爷今儿倒是要听听你这嘴里又能说出什么来?”
她赖过去挤着坐在他怀里,“没有谁的成功是随随便便的。爷老拿出这个拿出那个,这些东西怎么来的?还能无中生有吗?爷得叫人知道,爷不管干什么,背后都是用功了的。为了那个织机,爷连纺线织布都学会了,这都不算用功,什么才算是用功。”她趴在他耳边低声道:“皇上是调侃爷呢,又不是笑话爷呢!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就算最不会说话的十四,也没说风凉话,为什么的?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都没爷这个钻劲儿。他们面上调侃爷,可心里却会越发的敬爷。人人都奔着站在高处指点江山,却只爷肯俯下身段做事,这一点,就比别人强百套。更何况,一心只钻研这个的人,哪里还有时间精力干别的呢?爷在他们心里,是个最不会算计,心里既专又简的人呀!这难道不是好事?”
嗣谒就看见那丰润的唇开开合合的,然后等终于肯闭上的时候凑过去轻轻的咬了一下:真是个‘常有理’!
这一咬可了不得了,瞬间就给缠过来了,缠着缠着把为啥恼的都缠忘了。转天,想起来的时候嗣谒只笑,抽空画了十二张画,作为瓷器的图案。
半个月后,新烧制的瓷器才到了桐桐的手里。
“爷送给我的?”桐桐兴高采烈的,将盒子打开,拿了杯子出来好好的打量。这杯子上的图案好生奇怪,怎么瞧都像是狐狸——还有九条尾巴!
九尾狐狸吗?
屋子伺候的都低下头,不敢叫福晋看见他们的表情。
结果就听福晋很高兴的说了一句:“爷这是夸我是狐狸精吗?”
夸?
狐狸精是夸人的话吗?
桐桐坚定的点头:当然了,狐狸精是对女人的一种很高的褒奖!
这会子她心里还涌出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好像有个声音在说:我可算成了狐狸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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