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锦衣卫干的可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朱大叔身居高位,还如此受皇帝器重,做个替身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啊!毕竟,这样的事情可都是有历史渊源的。
想到这里,他也无心去听高台之上,那些官员没有营养的演讲,小心翼翼的盯着四周,生怕有什么歹人刺客。
“今日,在此公开选拔教官,一个时辰内全数通过者,封讲武堂总教头,官同兵部尚书!”
时间过得飞快,围观的百姓们大多已经散去,终于来到了压轴部分:“另外,众位大人乃我大明之根本,因此,朕决定,让各位在此进行体能训练,成绩优异者,当场晋升为教官!”
朱祁钰望着面前群臣,心中很是满意。
让你们平时问题一箩筐,这下子倒要让你们吃吃苦头!什么?不少文臣们一看那些足有几人合抱粗细的木桩,就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就更别提又脏又浑的水池和泥坑!
这哪里是什么讲武堂,分明就是刑场啊。
皇上该不会是看他们不顺眼,想要把他们都弄死在这里吧?还有那什么要扛着东西,来回跑十里路,他们又不是骡马牲畜,怎可行此等有辱斯文之事!“陛下,微臣年老体衰,实在是负不得重物啊!”
几个正值中年的文臣首先站了出来,故意含胸驼背,一张脸皱的好似树皮。
“是啊是啊,微臣年轻时受了痨病,落下病根,吃不得力。”
“臣近日偶感风寒……”
看看有带头的,群臣七嘴八舌,病名简直都快不够他们用得了。
差点没把口腔溃伤都搬出来当借口!
“诸位大人看来为国事操劳,身体甚是不爽利啊!”
朱祁钰话一出口,众臣纷纷点头,好似小鸡啄米一般。
心说你可快放过我们吧,这条小命再折腾下去就撑不住了!“无妨,朕今日特地带了御医前来,身体有恙的大人们可以前去诊脉造册,朕绝无二话!”
后半句话,又让他们的心跌到了谷底,浑身凉了半截。
这帮老油条,十个之中能有九个半装病,还有半拉是小题大做,谁敢去见御医?
见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不不不,沐浴在陛下的龙威之中,臣等突然觉得身体舒畅,疾病无医自消……”
众臣讪笑着,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可消停了没一会儿,几个文臣眼珠子一转,又来了主意:“陛下,在场的大人中不乏朝中大员,身上不知担负了多少黎民百姓的生计,怎可在此行粗野之事啊!”
一手扯起虎皮做大旗,让他们玩了个透彻。
“真是岂有此理!”
朱祁钰板起了脸,冷冷开口:“圣人有言,国之大事,在祀在戎,眼下,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
一时间,众臣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陛下,臣等愚钝,实在是无力担当教官要职……”
也有的官员索性实话实说,虽然落了面子,但总不至于受苦。
“陛下!微臣来试试!”
当然,有血性的官员总是有的。
只见几个年轻小吏站了出来,径直冲着校场而去。